第5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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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

    这种感觉,比我知道她会厌恶我还要难受。

    寻遍天下,终于找到了破解她和曼珠沙华,凤怡的缔结。

    即便我与命运都是天道般的存在,可是天道,总是会有漏洞。

    死了的那命婆的孙女,便是天道最大的纰漏。

    我让陈翠兰按照莲缀的尺码用心念织毛衣,在再那毛衣上束缚上了我的力量,最后套在了命婆的孙女李甜身上。

    李甜不是普通人,而是命婆的孙女,用这毛衣,恰好能够锁住她体内的力量。

    而她的血,正是那最好的良药。

    看到她因为解开了缔结不可思议的发愣,看到她因为楚墨受伤渐渐苍白的脸色,我冲了出去。

    冲出去的最后,还是没忍住,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你,让我见到了一段敢爱敢恨不屈不挠的人生,谢谢你让我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多了一丝乐趣,多了一丝波澜。

    我曾经以为,我能够忍住,不对她说出那句。

    要是早点认识你的人,不是楚墨,会不会有另外一番故事。

    只不过,我没有勇气等到她的回答,没有如果,这件事我比谁都清楚。

    看到她和命运打斗,身上冒出了善,慈,悲,悯,怜,肃,静,忧,娴……

    九种神态,带着神圣而不可冒犯,庄严的想让人鼎立膜拜,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值了。

    看到她无视天道法则,看到她对命运吼出的那句。

    “我若是强,那么我便是法则!”

    “我若是强,天道皆有我定夺!”

    我,很欣慰。

    那个又傻又笨,容易被眼前景象所欺骗的莲缀,终于长大了。

    命运和我一样,是与天道同寿的存在,只要不做太过火的事情,是难以被人泯灭,可是我却无法再看一眼她那失落的表情。

    那因为身边所有人因她而死,而她却敌不过命运的失落。

    我拿我浑身的力量,灌注进了她的体内,助她一步步成为真神。

    我不悔,悔的是我力量渐渐消退,在她面前露出了苍老的容颜,而不是留下一个洒脱的转身。

    我笑了,笑的很慵懒,无所谓。

    世人不理解我,无所谓,所有人看不透我,我必须裹着一张面具示人,我都无所谓,只要她能够逃脱命运设下的大局,这就够了。

    在死之前,我还是说了。

    我问她,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她,我也特别的喜欢她。

    我问她,是不是看我平常逗她完特别的烦,我还是把我做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我也很自私,这是我仅有的,最后的自私。

    自私到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最后的温存,换取她心中不能有我的位置,记忆中能有我的一片云彩,也好。

    我叫陆尧,陆的陆,陆尧的尧。

    要是可以,我真想第一个认识你,莲缀。

    死是什么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只感觉自己的周围一片混沌,仿佛是在飘,仿佛是在落。

    仿佛是跟着风在走,风,你是要带我去莲缀的身边吗?

    直到我复活的那天,重得神格的那天,我才知道,她杀了命运之后,用了她所有的力量,复活了所有人。

    而她,却散尽浑身的修为,变成了天地间,万株清莲中,最不起眼的一朵。

    即便她在不起眼,我还是在所有人之前,就寻到了她。

    我学着楚墨的方式拿自己的血,一点一滴的浇灌在她的身上。

    你修成人身的时候,用的是十世善人的血,而我,天道般的存在。

    我的血,应该是可以唤醒你的吧?

    我知道楚墨,秦致远,帝岚,因为她的死,而一蹶不振,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也知道他们寻遍了天下,都没有找到莲缀。

    我还知道,他们没有找到苦海始端来。

    但是,终有一日,他们还是能找到你。

    那么,我可不可以自私的,在他们所有人找到你之前,助你修成人身,让你这世,第一眼见到的人,不是楚墨,而是我?

    可不可以,让我在自私一次,一次也好。

    哪怕千百年后的这一次回眸,换来的还是擦肩而过。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你要是第一个遇见的是我,会不会有另外一番故事。

    用血浇灌你多少年,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那日的风霜很大,楚墨浑身盖满霜雪找到了这里。

    再一次的,寻到了你,见到你久久不曾言语,而我,只能和曾经一样躲在暗处,看着他双眼涌出泪眸,对着你说。

    “小莲,这一世,我终于寻到你了。”

    当我看见,一直不曾有波澜的你,因为楚墨的到来,而开始骚动。

    因为楚墨的鲜血,而开始转变。

    我懂了。

    结局我早该知道,只是我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楚墨是你的劫,你生生世世的劫。

    而你,却是我的劫。

    成不了你心中的唯一,让你成为我的唯一,也挺好。

    陆尧篇,完。

    番外三:帝岚篇(一)

    我叫帝岚,有人称我为帝家公子,也有人称之我为,帝尊。

    只不过,一个是月朔王朝子民对我的称呼,一个,是凡尘众人对我的尊称。

    也有人喊过我皇子,可是喊过我皇子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因为我要么不争,要么,我就要站在最高,让所有人只能仰视,将整个世界,都踩于我的脚下!

    我不是什么天之骄子,也没有什么一出生就光芒四射,反之我是一个早产儿,从出身起,就一直体弱多病,甚至被断定,根本活不过十八岁。

    每次我一咳嗽,我的母亲都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我,嘴里小声念叨,不能输,不会输。

    每当我母亲说出这些话,我都感觉,我不过是母亲手下的一枚棋子,一枚她用来复仇的棋子。

    母亲时而对我温暖,时而对我冰冷暴躁。

    她只有在灌输我争权、夺位,把属于我们母子的一切,全都不留余地的夺回来的时候才会对我有少许温暖。

    母亲告诉我,我有一个十分强大的敌人,她之所以对我这么残酷,全是因为这个敌人,可她却不告诉我,这个敌人,到底是谁。

    她只说让我好好在帝都呆着,总有一天那个人他会自己出现,而他一出现,则会夺走我们母子所有的一切,每当说起这些,母亲的眼里除了滔天的怨气,再无其他!

    记得第一次听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很莫名其妙,虽然我从一出生起就没了父亲,但母亲可是帝家独女,既然是独女,那还有谁敢抢走我们的一切,又有谁,能拿走我们的东西?

    忽然有一天,母亲问我,你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我没回答她,但在心里却说了一个字,想。

    很想,我真的很想,虽然因为我母亲是帝家独女,无人敢在我面前说我的不是,可这些流言蜚语终是落了不少在我耳中。

    母亲告诉我,我的父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