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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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恐怕连已经诊断自己没有问题的胡医师也会改弦更张,他就连忙接口说道:“老伯、大婶,我真的没有什么问题。胡医师劳烦您老了。”

    老伯和大婶虽然还是有点质疑,不过既然这里众望极高的胡医师已诊断过,就没再说什么。大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边往口袋里掏边问胡医师道:“那劳烦您老啦,胡医师,要多少诊金?”

    胡医师摆了摆手说:“小哥都没事,药也没用,还用什么诊金?”

    大婶说:“怎好意思让您白跑一趟?”

    “街坊邻里,大家你帮我、我帮你是应该的。”胡医师看大婶还想说什么,就笑着说道:“那下次我来你们这里吃面,你不收我的钱就是了。”

    “我们的面是自己做的,值不了几个钱,您老什么时候喜欢就过来吃。胡医师您可是有大学问有身份的人,请都请不来。”

    “大家同住在这穷乡僻壤,说什么身份,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胡医师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感怀。

    在旁的雷晓飞捉捕到胡医师的神情,知道大婶的话说到了胡医师的心事。就连忙出声拦住还要说什么的大婶,说道:“大婶,既然胡医师这么说,我们就改天请他吃饭,让我送胡医师出去吧。”

    说完,他就提起胡医师的药箱往外走。大婶只好对胡医师说:“那谢谢您老啦,您老慢走。”

    胡医师点了点头,跟着雷晓飞走了出去。

    雷晓飞穿过大厅,走出大门口,一个对他来说是全新的也是陌生的世界展现在他眼前。一条二三米宽的土路从门前穿过,在雷晓飞站着的左方蜿蜒着向远方延伸,一眼望不到头,而土路的另一头却从一座小山包处拐了个弯,透过小山包隐约看到这头建有一座类似前世的城之类的居住集中地,城离这里约有二三里路左右的路程;土路两旁是田野,因为已是秋收后的时节,田野一片光秃,露出了黑油油的泥土;极目远眺,平坦的田野中疏疏落落地散布着一些村庄;再远处,是一座座并不算高的山,早晨的太阳才刚刚升起,还没有驱散薄雾,山就像披上了一层轻纱,变得隐隐约约朦朦胧胧。

    雷晓飞又打量了下左右边,像老伯、大婶这样的屋子有十间八间,屋子的式样都差不多,估计每间屋子占地有一百多平方米左右,并且每间屋子的隔壁都留有一块同样大的余地,多是用来种菜,让雷晓飞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住户们为什么选择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建房。

    当雷晓飞仰头望着那碧蓝得一尘不染的天空和红彤彤的充满活力的太阳时,心生出一种重见天日的感慨,按理说从千多米高的悬崖掉落下来,应无幸免,但老天爷却不知用什么方式把他送来到这个地方,这时他暗下决心:既然天不绝我,我就要不辜负老天爷的一番美意,想方设法地把第二次生命活得更精彩些。

    第4章 重返年青

    胡医师也停步站在雷晓飞的旁边,打量着这个衣着古怪的年轻人。胡医师见这个衣着古怪的年轻人表情丰富地望着天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想:这位小哥年纪轻轻,却满怀心事,看来肯定曾经历过不寻常的遭遇,他的衣着虽然古怪,但用料却似乎挺好,也比常见的衣服更能衬托出人的身体特征。看他言行举止得体大方,像是读过书的人,不知为何流落此处?

    胡医师虽满腹疑问,但因刚识不久,不好意思出言相询。两个人就这样站了好大一会,雷晓飞从沉思中醒来,他忙向胡医师道歉:“胡医师,真不好意思,我走神,来,我送您老回去。”

    胡医师若有所指地说道:“没关系,小哥,我家才两步脚的路,不用送啦。倒是你还年轻,不要想得太多。”

    听了胡医师的话后,雷晓飞愣住了:我还年轻?都四十岁的人了还年轻?这时,胡医师已接过雷晓飞手里的药箱要自己走。雷晓飞忙说:“那您老慢走哦,今天的事谢谢您老了。”

    “不用谢,人没事就好。”胡医师对这位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顿生好感。

    直到望着胡医师的身影隐入屋子里,雷晓飞才转身回到老伯、大婶家。老伯已到厨房照看去了,大婶正在抺桌子,看到雷晓飞进来,大婶问道:“送胡医师回去啦?”

    雷晓飞点了点头,就拿过大婶的抺布,要帮她擦桌子。大婶连忙阻止,说道:“胡医师要你多休息,你先去躺一会,等吃早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说完,大婶就不由分说地把雷晓飞推进房间。

    雷晓飞坐在床上,透过房中唯一的小窗,望着那小小一方蓝天发呆。因为大气层还没有受到污染的缘故,那时的天显得特别的蓝,蓝得让雷晓飞有点不敢相信。此刻,他心生出一种“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的类似情怀。突然而来的环境转换,让雷晓飞有措手不及的不适应,虽然网络流行的穿越小说他也看过不少,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奇遇会光临自己的身上。还好是他那比较理性持重和安于现状的性格,能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开始集中精神分析和思考问题。

    雷晓飞拿出了手机,想看一看他前世的日期。当他推开手机滑盖时,用来做手机屏保的老婆和女儿的合照映入眼帘,望着老婆和女儿那笑意吟吟的照片,一阵伤感涌上心头,雷晓飞心想:以后连她们俩母女的灵位、遗像都见不到了,趁现在手机还有电,多看几眼,把她俩的音容笑貌刻在心头。还有一起到张家界旅游的那班老朋友的照片还存在照相机中,也要尽快过目,把这些前世留下的影像移植入记忆中。

    雷晓飞按下了手机键,手机显示的日期是2015年11月17日8时35分。他记得,这个日期的前一天正是他坠崖的日子。手机除了没有信号显示外,其它的功能正常。他翻开手机的相册,把他收存在里面的照片一张一张的详细浏览了几遍,那些照片全是阿娟和女儿两人的,是在日常没带照相机的情况下拍的生活照,看着看着,黯然销魂的感觉涌上了雷晓飞的心头,泪水也忍不住又一次淌下。

    放下手机后,雷晓飞擦了一把眼睛,才拿起照相机浏览照片。照相机里的照片基本上是张家界的风景照,间中也有一些老友的照片,雷晓飞也反复地详细浏览了几遍,这次浏览,又让他生出另一番滋味,既有永别朋友的伤感,也有不能完成在阿娟灵前播放照片的遗憾。

    浏览完所有的照片后,他生出立此存照的念头。他把照相机调试到自动拍摄档后,来到房门口挑起门帘看了看外面,两位老人家并没有在大厅,可能正在厨房中忙碌去了。他就把照相机放在房里唯一的桌子上,按下了自动拍摄键,走回选好的位置坐下,两次闪光后,拍摄完成了。他又换了几个角度再拍几张,让他和这个他重生的房间一起装进照相机中。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来到房门口,挑起一角门帘,确认大厅中无人后,对大厅也拍了几张照片,唉,如果不是怕无法合理解释,他还想让老伯、大婶也过过高科技的瘾。

    拍完后,他调出刚拍的照片查看效果。浏览到自拍的照片时,他惊呆了,照片中的他还是原来的样貌,不过像却年轻了很多,看上去似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难怪刚才胡医师说他年轻啦。他连忙放下照相机,不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眼角的鱼尾纹不见了,脸部的肌肉、皮肤也紧凑了很多,他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灵活无比,整个身体都好像积蓄着无处宣泄的精力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