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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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开口问他。

    不过我不好意思,有人好意思,而且问他的人还不少,只是张老三的嘴特别严实,死活不说他最近几年干的是什么营生,只是敷衍说跟着朋友做了一些倒手的买卖,也就是低价进货,高价卖出,至于是进的什么货,又是卖给什么人,这小子也不说,而且这两年,这小子一直神神秘秘的,经常不着家。

    就在去年,张老三家出大事了,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快要过年的时候。

    村里的人都很忙活,都忙着过年置办年货,张老三家就出事了。

    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张老三家的动静,张老三家也一直大门紧闭,就连窗户也拉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村子里的人还都以为张老三一家到城里去过年了呢,因为村子里的人最近都听说张老三要在城里买房子的事情。

    张老三家这两年太有钱了,不光是招人眼红,还招来了一个倒霉的贼。

    就在一天深夜,一声凄厉的哀嚎划破了整个高岗村的夜空,我住在村子的最东头,就听到了那一声凄厉之际的惨嚎声,这叫声愣是叫熟睡中的我给叫醒了。

    而张老三家则住在村子的最西头,可见这一声惨叫是多么嘹亮。

    这一声无比刺耳的尖叫声不光是吵醒了我一个人,老爸老妈也被吵醒了。

    寒冬腊月,尽管我再不想起床,也穿上了衣服,披着一厚厚棉袄爬了起来,等我出了屋子之后,发现老爸老妈的动作比我还快,他们都已经奔到了大门口。

    整个村子里的狗也被惊动了,“汪汪”的叫声在整个村子上空回荡。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大路上也聚集了不少人,还有很多人牵着狗出来,都朝着村子西头过去。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惨叫声叫的没个人腔,跟见了鬼似的,村子里的人一向团结,哪家要是出了事情,大家伙都是互帮互助,很显然,刚才的那身惨叫很不寻常,叫的真是太惨了,大家伙都担心是哪家出了事情,年关将近,最容易招贼,贼也想过个肥年,最喜欢过年的时候出动,年底的时候,家家户户也都有些余钱,留着过年用的,说不定有贼进了哪家的门,被主人给发现了,便又做起了谋财害命的勾当。

    我站在大门口的时候,就听到过路的人这么说的。

    老爸老妈二话不说,也从院子里抄起了锄头和铁锨朝着村子西头过去,并嘱咐我在家看门,我是一二十多的大小伙子,竟然让我留在家里看门,这我哪能愿意,当时也很好奇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说让他们在家看着,回屋就摸了一菜刀,拎着就朝着村西头跑去。

    很快,我跟随着大部队就来到了村子的最西头,发现等我走到这里的时候,张老三家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堵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吵杂的说话声乱糟糟的一片,夹杂着许多大狼狗的叫声。

    大家伙就聚在张老三家的门口,但是没有人进去,因为张老三家的大门紧闭。

    正当大家伙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村长带着他叫二小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他家二小子手里还牵着一条凶猛的大狼狗,站起来比人都高的大家伙。

    一看到村长来了,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村子叫外号叫二秃子,这都是村民这般叫的,至于他为什么叫二秃子,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很小的时候,大家伙背地里都这么叫,可是这二秃子一点儿都不秃,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这个外号的起源是啥。

    二秃子在村子里当了几十年的村长,只有一股威严在,所以,他一到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干啥呢,吵吵把火的,到底出了啥事情?”村长肃然道。

    这时候,一家和张老三家很近的一个叫做老蔫的人站出来说道:“村长……这大半夜的,俺也不知道出了啥事情,就听张老三家‘嗷’一嗓子,叫的渗人呼啦的,就出来瞧瞧,敲半天门也没人应,大门被反锁了……”

    二秃子点了点头,就带着他家二小子和那只大狼狗朝着张老三家门口走去,二秃子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当时我就站在二秃子身后,就听到那院子里面传来了一阵儿哭声,呜呜咽咽的,很是吓人。

    二秃子眉头一皱,旋即挥舞起了蒲扇大的巴掌,朝着大铁门“咣咣”的拍了几下,中气十足地喊道:“三娃子,在家吗,我是你老叔,赶紧开门!”

    “村长,他家里应该没人吧?这大门都关了好几天没打开了。”老蔫在一旁道。

    “没人哪里来的哭声,是不是这三娃子犯浑又打他媳妇了?”村长问道。

    “刚才那吓人呼啦的叫声是男人的,俺听的清清的,大过年的,谁跟自己媳妇过不去啊……”老蔫又道。

    村长沉吟片刻,突然大手一挥,沉声道:“给俺把大门砸开!”

    第3章 血腥味儿

    “村长……这么好的大门,万一给砸坏了咋办?”老蔫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砸坏了俺赔!给俺砸!”二秃子再次厉声说道。

    这话一说出口,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二秃子身后顿时上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连踢加踹,又是镐头又是斧头的,砸的那大铁门咣当作响,片刻之后,那气派的大铁门就被砸开了,砸的那铁门坑坑洼洼,跟机枪扫过似的。

    当铁门打开的那一刻,一股子阴冷的风迎面扑来。

    我就站在这几个人的身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股子阴冷的气息,虽说在北方的冬天,冷是最正常不过的情况,可是这冷明显有些不正常,这种冷是阴冷,是一种冷到骨髓里的冷,随之,一种没来由的恐惧顿时萦绕在心头,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感。

    不管咋说,我也是一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年纪,手里还提着一把菜刀,身后跟着几十口子人,还真没有什么好怕的,当下就提着菜刀朝着院子里走去。

    可是我走了两步,发现身后根本没有人跟过来,出奇的安静,就连那几只一直狂吠不止的大狼狗也都不叫了,回头看的时候,才看到村长二秃子和那几个年轻的后生都傻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搞什么。

    不过,他们的表情似乎都有些吃惊,难以掩饰的恐慌挂在脸上。

    老蔫跟在村长后头,吸溜了一口冷气,声音有些发颤,突然说道:“这大门一打开……俺怎么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突然都冒了起来,腿都有些打颤儿呢?”

    老蔫的这句话一说出口,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门一打开的时候,我就是这种感觉,当时无法形容,全被这老蔫给说出来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股恶寒直透心底。

    村长二秃子的脸色一僵,朝着老蔫的屁股就踢了一脚,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没事儿就爱胡咧咧,大过年的,就你屁事多,走,进院子里瞧瞧……”

    说着,二秃子便招呼了身后的一大帮子人,呼啦啦的就朝着院子里走,可是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村民们带来的那几条大狼狗,死活都不肯进张老三家的院子,一个个夹着尾巴,喉咙里发出了呜咽的声响,尤其是村子儿子二小子牵来的那条大狼狗,这会儿已经吓尿了,任由二小子如何拉扯,死活就是不肯进张老三家的院子,不光是不进来,身子还一直往后缩。

    二小子那个气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