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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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糜家在徐州的深厚根基作为资本来支持陶谦,糜竺的条件是许以利害职务。

    生意做的越大的人,就需要越大的政治背景。

    正所谓互惠互利,糜竺觉得他跟陶谦这笔买卖做的很是划算。

    当然了,每一个生意人,都希望能把生意做的更加长久,糜竺是生意人中的人精,他更希望能把糜家和陶家的买卖细水长流的做下去,不只是陶谦这一代,还有他的下一代,最好是把这笔买卖做到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于是乎,糜竺把目光盯在了陶谦的两位公子身上,希望能够与他们结交,也算是为未来做个铺垫。

    问题是,只接触了三两回,糜竺就失望了。

    陶谦的儿子……怎么说呢,实在是他娘的缺点智慧!

    他这两个儿子不但木讷死板,傻头傻脑的不说,一天天的还不求上进,身为刺史公子不寻思与徐州的达官贵人往来,却整日的风花雪月,吟诗作对,猎鹰逐狗……

    反正就不是干正事的人!

    摸清了陶家两个公子的底细后,糜竺就放弃了在这两个小子身上继续投资的必要,他是生意人,生意人只在可以产出回报的项目上进行关注。

    陶谦是个好项目,可他那俩儿子……是渣渣。

    “兄长!”

    一个长得圆圆胖胖,满脸喜庆的男子一路小跑到了厅内,对着糜竺一拱手,气喘吁吁地道:“刺史大公子送来拜帖,前来拜府,大哥,你看这事怎么办?”进来人是糜竺的亲弟糜芳。

    糜竺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自言自语道:“渣渣来了……”

    “啊?”糜芳听了有点懵。

    “我是说……大公子来了,兄弟不可怠慢,速随为兄出门相迎。”

    第0003章 无缘爱恨

    “糜竺见过大公子,大公子莅临寒舍,在下未曾远迎,不胜惶恐,还望勿要见怪。”

    虽然打心眼里不太瞧得上陶商,但糜竺还是携亲弟糜芳,亲自出府门相迎,毕竟人家又是送礼,又是送拜帖的,可谓给足了糜家面子,自己也不能太蹬鼻子上脸。

    “别驾神采奕奕,可喜可贺,想来是最近又增金不少吧?”陶商笑盈盈的冲着糜竺回礼。

    糜竺的回答中规中矩:“大公子说笑了,商贾之家,做得些许小生意,何谈增不增金的,大公子,请进。”

    陶商砸了砸嘴,心中无限羡慕起来,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还“何谈增不增金的”……言下之意就是:钱多、够花、再挣多少也无所谓了。

    土豪就是土豪,唠嗑都不好好唠。

    进了厅堂,陶商与糜竺,糜芳各按宾主之位坐下,糜竺笑盈盈的打量着陶商说道:“大公子今日派人送来礼品,在下无功受禄,已是惶恐,又蒙公子亲来府上见教,实在是……惶恐之至,惶恐之至。”

    陶商笑的很和蔼:“糜别驾每日操心州事,辅助父亲掌管徐州,劳苦功高,在下一点薄礼,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就是感激之情。”

    “大公子真是有君子之风,不愧为使君嫡子也。”

    糜竺嘴上夸着,心中却开始好奇,这小子的表现,跟平日里木木呆呆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话里话外滴水不漏……又是送礼,又是拜府的……还说什么感激之情?我跟他好像不熟吧。

    “大公子,今日来此,肯定是有事!”糜竺笑呵呵地试探。

    “我没事啊。”陶商摇摇头。

    糜竺显然不信:“不,肯定有事。”

    “真的没事。”

    糜竺双眸炯炯地盯着陶商:“大公子跟我何须如此客气?若是有事,只管说来,若是在下能够办到,必效犬马之劳。”

    糜芳坐在一旁跟着附和:“是啊,大公子,有事您就说,我们兄弟二人都是陶使君的部下,那换言之也就是大公子的属下,大公子有事,但讲无妨!与我兄弟二人,完全不用客气。”

    陶商眉毛微挑:“二位这么希望我有事?……好吧,那我借点钱。”

    糜竺和糜芳兄弟二人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大公子……莫闹。”

    陶商好奇道:“陶某来此,本来是真的没什么事,但别驾盛情难却,我要不找点事,就怕冷了别驾的心……要不别驾,先借我一万钱花花?”

    糜竺脑袋上有点冒汗珠了,怎么好像被这小子绕进去了。

    “大公子说笑了,公子乃堂堂刺史长公子,家室显赫,如何会缺钱花?”

    果然是越有钱的人就越扣、越小气……刚才还说什么事都不用客气,这会就拉梭子了。

    “糜别驾,如今董卓霸占京师,欺凌圣上,关东众诸侯发布檄文,相约西进讨伐董卓,不知别驾对此事有何高见?”

    糜竺闻言更吃惊了,他刚刚以为陶商来是真的要借钱,没想到话锋一变,居然是跟他讨论这件事情。

    看不出这小子平日里懵懵呆呆的,关键时刻,还是能分清大是大非的,莫非是糜某平日里看走了眼?

    其实关东诸侯联合讨董,此事震惊天下,糜竺对此事也是昼夜思量,权衡此事对徐州之地的利弊得失,只是一直不曾有人与他商量揣度。不想今日第一个用此事来问他的,不是陶谦,而是他的儿子,陶商。

    “大公子之意如何?”

    陶商也不着急露底:“别驾之意如何?”

    糜竺微笑道:“应召入盟,作壁上观。”

    陶商点了点头,道:“父亲也是这个意思。”

    “哦?大公子也与陶使君讨论过此事?”

    “商量过几句,不过没有谈拢。”陶商老实的承认。

    糜竺笑道:“如此说来,大公子对陶使君和在下的意见,是有相佐之见了?”

    “确实有一些不同的见解,还请别驾帮忙参详。”陶商拱手回道。

    “那大公子的意思是?”

    陶商一字一顿地道:“应召入盟,以丰羽翼。”

    糜芳在一旁闻言没憋住,不由得‘噗嗤’一笑。糜竺眉头微皱,不满地敲敲桌案,示意糜芳不可无礼。陶商则是扫了糜芳一眼,假装没有看到。

    死胖子,笑话我!一点深沉都没有,还好意思当官?找机会弄死你。

    糜竺古井不波的脸色浮上几分怪异:“以丰羽翼?大公子,恕在下直言,兵者,凶器也,伤敌而自损之道,若是以硬碰硬,不伤元气已属上策,如何还能以丰羽翼?”

    陶商不直言,却反问道:“别驾,糜家是徐州巨富,各类买卖均有涉猎,敢问别驾,什么生意最为赚钱?”

    一说到做生意,糜竺的胸脯稍微挺了起来,满脸都是骄傲的神色。

    “糜家世代经营恳殖,代代积累,然最赚钱的生意,还需南北商贸,北货运以南,南货运以北,南来北往,虽有风险,然一笔之利却非寻常可比,更兼可将糜氏之名南北广传,名声越大,则各州郡商贾闻名皆愿与糜氏合作往来,其中利润,似溪水绵流,缓缓不绝……”

    糜竺起初说的四平八稳,滔滔不绝,但越往后说,声音便是越小,眼中的光芒则似是越盛,仿佛明白了什么。

    看了糜竺的表情,陶商就知道这老小子有点想通顺了。

    “别驾适才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