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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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闻言顿时五官全都挤在一起,小脸抽抽的都快哭出来了,只是袁尚点名道姓的指着他,他又岂敢不从?

    领着袁尚来到一所乌巢的中军主帐,刚到营帐门口,就听里面传出一阵“哼哼哈屁”的鬼哭狼吼,跟后世时有人拿指甲刮黑板似的,分外瘆人。

    袁尚听的浑身发冷,禁不住打了个重重的寒颤,指着营寨诧然道:“怎么个情况?你们淳于将军让狗咬了?”

    那校尉满面尴尬,低声道:“三公子勿惊,淳于将军生性洒脱,喜欢酒后音律,他今夜多喝了几坛,有些醉意,想是正在唱曲哼调……”

    “就这破锣嗓子还好意思……唱曲哼调?”袁尚浑身一个哆嗦:“你们淳于将军可真有情调。”

    话音方落,便见营帐之内,一个衣衫不整、醉醺醺的大汉带着一身酒臭,栽栽歪歪的走了出来。

    “嗝——”

    一个长长的酒嗝顺着他一张大嘴喷涌而出,当中臭气熏天,站着好远都能清晰的闻到。

    袁尚本就风寒未愈,乍然闻到这股味道,脑中顿时“嗡”的一响,一阵眩晕就要背过气去。

    幸好身后郭援眼尖手快,一把扶住袁尚。

    淳于琼红光满面,一看就没少灌酒,眼神迷离的一指袁尚,淳于琼傻乎乎的笑道:“这是谁家的姑娘,长的这般白净?不错不错,来来来,进帐陪老爷吃酒。”

    袁尚脑瓜子上顿时一团黑线。

    一旁的校尉急了,擦着汗走到淳于琼身边,低声道:“淳于将军,您看清楚了,他可是主公膝下的三公子啊!”

    “三公子?”淳于琼显然醉的不轻,一双大牛眼充满了迷茫的神色,挠了挠头,奇怪道:“三公子不是男的吗?何时长成了这么大一姑娘?”

    众人集体擦汗。

    “淳于将军。”袁尚重重的清了清喉咙,不满的为他解释:“本公子从小到大,由始至终,一直都属雄性,从没长偏差过,我希望你好好的擦擦眼睛,能够仔细的看看清楚。”

    “哦……”淳于琼喝多了倒也听话,让他擦眼睛他还真擦,使劲摸蹭了一会,差点没把眼珠子抠出来。

    过了好一会,淳于琼终于露出了恍然的面容,惊诧的言道:“我的亲娘唉,还真就是三公子!”

    “总算认出来了,算你识相……”袁尚嗤笑一声,面色一正道:“淳于将军,不是本公子说你,大战在即,你奉命镇守乌巢重地,不恪尽职守也就罢了,你去照照镜子,瞅瞅你喝成个什么德行,就你这形态,又如何能在父亲帐下为将……”

    话还没说完,便见淳于琼一把搂住袁尚,兴奋的直跳脚,傻乎乎的蛮笑道:“三公子,哈哈哈哈,还真是三公子,今儿可是见到活的了!”

    袁尚闻言脸色一跨:“这话让你说的,难不成我以前都是死的……”

    淳于琼哈哈大笑,猛然一拍袁尚,脸色一正,道:“三公子,我跟你爹昔日同列西园八校尉,乃是故交,按辈分,你得管我叫一声叔……来,叫一个!”

    “……”

    转头望向郭援,袁尚的表情明显非常愤怒:“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这混蛋快点醒酒?”

    “回三公子,淳于将军酒醉不轻,若想让他急醒,除非……灌他马尿!”

    袁尚闻言点头道:“好,这法子他娘的解气了,传我将令,立刻命饲养马匹的士卒给我接二斤马尿来,越浓越好……记住,要新鲜的,不要陈货!”

    “诺!”

    此刻的淳于琼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仍旧是搂着袁尚嘻嘻哈哈的晒二皮脸。

    “哈哈哈,三公子,你是我大侄儿!亲大侄儿!乖大侄儿!来!给叔磕一个!”

    第七章 曹军终来袭

    俗话说的好,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古往今来,多少风华才俊在酒肉的迷惘中失去了人生的大好机会,浪费了生命的宝贵青春,有些人迷途知反,对酒肉之物深恶痛绝。有些人不屑一顾,依旧是放浪形骸,最终败在这口食污秽之物上,落得个凄惨悲凉的下场。

    很显然,淳于琼不懂得什么叫做迷途知返,所以今天,他注定杯具于此。

    郭援将马尿端来的时候,淳于琼正撒着欢在大营中跑来跑去,脱裤子满哪撒尿。

    有趣的是他撒尿就撒尿,还偏偏不一泼尿完,这个帐篷前撒一点,然后憋回去,提着裤子跑到另一个帐篷前,在洒下几滴阳露,又憋回去,然后再急急忙忙的去寻找帐篷继续撒……

    郭援愣愣的看着淳于琼满场撒欢,不由惊诧的问袁尚道:“三公子,一泡尿而已,居然还能尿成这样,淳于将军的面皮,未免也太厚了一些吧……”

    袁尚也是愣愣的瞅了半晌,终究是面皮薄忍耐不住,随即下令一众侍卫将淳于琼摁在地上。

    一脸不善的走到淳于琼面前,袁尚恨铁不成钢的抬腿给淳于琼屁股上来了一脚,咬牙道:“好好一泡尿,让你撒个稀碎,你以为你狗占地盘呢!”

    淳于琼被按在地上,依旧是嬉皮笑脸,打着酒嗝道:“大侄儿,这你就外行了,叔叔这招叫雨露均沾……哈哈哈哈!”

    “……”

    少时,只见袁尚突然转头,大吼一声:“马尿何在?”

    郭援立马双手捧上一个酒坛子:“马尿在此。”

    “好!”袁尚转头一指淳于琼,高声下令道:“来人啊!”

    “在!”

    “喂淳于将军吃酒……吃尿!”

    “诺!”

    ……

    一坛子马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若是说的具体一点,那就是看着不多,喝起来不少。

    今天的淳于琼就喝了不少,不论是酒还是马尿……

    灌完之后,适才还嘻嘻哈哈,没皮没脸的醉汉脸色变得煞白,然后紧紧的掐着自个的喉咙,一个劲的反胃,接着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沙地之上顿时渲染出好大一片污渍,分外醒目。

    在众人厌恶的目光中,淳于琼拍着脑瓜子站起身来,一副懵懵懂懂的混样,双眸中透着深深的迷茫,好似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茫然无知。

    过了好一会,方见袁尚挪着步子走到淳于琼身边,低声问道:“淳于将军,酒醒否?”

    淳于琼抬头看了一眼袁尚,然后拍了拍脑瓜子,似是在回忆一些刚才的片段,不过多时,便见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满脑瓜子顿时冷汗凄凄,一双牛眼中充斥着惶恐与不安。

    “回公子的话,酒……醒了……醒了!”淳于琼顾不得头晕目眩,急忙站起身来表明态度。

    “真的醒了?”

    “绝对醒了!”淳于琼重重点头。

    “还用我叫你叔不?”

    “三公子玩笑,末将不敢……”淳于琼开始擦汗。

    “还想在喝点不?”

    淳于琼小心翼翼的看了袁尚一眼,忐忑问道:“公子是说喝酒还是马尿?”

    袁尚红口白牙微微一呲,露出一个甜蜜无害的微笑:“你说呢?”

    淳于琼犹豫了一下:“酒?”

    “马尿!”

    “不喝了,不喝了……”

    袁尚心中大感怀疑,就淳于琼这样一草包当年也是京师的西园八校尉之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