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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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自己的房间之内,不知道为何,他的房门发散着未知的光芒,就像莎沙·卡西迪甜蜜地笑着冲他招手。

    《老友记》第一季的罗斯会拒绝瑞秋的盛情邀请吗?

    韦夏不由走过去,他打开门,看见的不是客厅,不是家人,而是一片从未见过的天地,他向前而去,周遭仿佛带着无可形容的神性,四处的风景快速变化,好像时间倒流——此时正值冬天,韦夏意识到他们正在回到秋天、夏天、春天……

    他的身体飘了起来。

    传说人死之后会升天堂,韦夏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经历这件事。他死了?

    他不清楚也不确定,只是感觉身体正以不可控的方式飞上高空。

    他惊恐地发现他无法控制这场梦!

    他可怕地想到也许这根本就不是梦,他真的死了。

    正当他要放声大哭,为自己死得毫无价值而哀嚎的时候,他的身体开始下落。

    什么感觉?

    他没玩过降落伞,那种高端的游戏也不是他玩得起的,他只知道他正在下降,就像刚开局的《绝地求生》,遗憾的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落点。

    他很快便看清下方的建筑。

    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并非他的家,或者附近,也不属于纳尔伯斯地区的任何一片建筑,甚至不属于费城。

    在他看来,这里的建筑过于复古,完全不是90年代应有的模样。

    当他的目的地近在咫尺,他意识到他来到了什么地方。

    一座极为漂亮的体育馆,至少可以容纳2万个人……然后,当他以为他要在这上面摔个粉身碎骨的时候,他的身体却神奇地穿过了顶棚,并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目的地。

    韦夏无法思考,难以睁眼,太快了,也许已经达到光速——不到几秒钟,韦夏发现他的世界静止了。

    或者说他的身体不再漂浮或者快速飞翔。

    他没死。

    他活着。

    他还能思考,比如“我在哪?”,“搞了半天又是一场梦吗?”,“我醒了吧?”之类的。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他就站在一面镜子前,尚不能为暴涨的身高激动,也没工夫为自己的相貌困惑,首先聚焦在他面前的,是他身上的球衣。

    上面明确无误地写着:Celtics 17。(凯尔特人 17号)

    然后,他才看清楚自己的脸。这一刻,他的世界粉碎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属于未来,而属于过去,甚至是他出生之前——波士顿凯尔特人的名人堂球员,拉里·伯德之前最伟大的白人球员约翰·‘洪多’·哈夫利切克!(John·‘Hondo’·Havlicek)

    韦夏捏着自己/哈夫利切克的脸,他感觉到了疼痛。有人说,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看看自己会不会疼就知道了。这种说法其实有问题,99%的人在梦里产生“我是不是在做梦?”的想法时,会立刻醒来。只有那些知道自己在做梦的人让自己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才会强制从梦中苏醒。

    韦夏就是这么做的,他把自己的脸都捏红了,疼到直哆嗦都醒不过来。

    为什么?他不相信什么穿越,他仍然认为这是一场梦。

    不过,你玩弄梦境,梦境也会玩弄你。

    难道今天就是梦境玩弄他的时候?

    现在是时候解释一下为何哈夫利切克退役6年后才出世的韦夏会认识这位70年代的巨星。

    这件事要从他的爷爷说起。他的爷爷是波士顿人,现在也住在那,完整地经历了50年代、60年代、70年代……一直到80年代中后期的凯尔特人队传奇历史。他是拉塞尔的球迷,哈夫利切克的信徒,十分冒犯地将拉里·伯德称为“我的第三个孩子”。凯尔特人队史的名场面,他全部见过,他是毫无疑问的凯尔特人死忠。由于爷爷的影响,韦夏的父亲韦明亮自然成了凯尔特人的球迷。凯尔特人历代球星,给他们一家留下烙印最深的不是终极赢家拉塞尔,也不是神使般的天骄伯德,而是看起来最没气质,最缺少球星气息,连名字听起来都像阿拉巴马来的乡巴佬或者底特律的修车工。

    他有着70年代的白人最典型的造型之一。卷发,浓浓的鬓角和大鼻子以及一张马脸——此刻,这张脸深刻地落进了韦夏的视线。

    “洪多!洪多!”粗糙的声音隔着几扇门都听得见,某位留着红棕色头发的大个子白人冲进来囔道,“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我们好好再打一场!”

    第五章 梦寐以求

    “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我们好好再打一场!”

    “好的,戴夫。”

    事实上,韦夏只认识不到十个在他出世之前就退役的球员。戴夫·考恩斯(Dave Cowens C/PF)不是其中之一。韦夏此刻之所以能说出他的名字,完全是出自本能。是来自哈夫利切克的本能。

    1969年,比尔·拉塞尔和KC·琼斯带着史上最多的总冠军戒指退役了,哈夫利切克成为排头兵,独自带领球队打了两个无缘季后赛的糟糕赛季,然后,戴夫·考恩斯带着他的棕红色头发和热情如火的激情与“如果你们不和我一样努力就他妈卧轨死去吧”的疯劲让凯尔特人焕发了60年代的青春活力。

    考恩斯之于哈夫利切克,正如加索尔之于科比,加内特之于皮尔斯。

    属于哈夫利切克的记忆涌过韦夏的脑海,他不想被这些事情转移注意力,他更想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仔细一想,属于今时今日的记忆出现了。

    今天是1978年4月9日,凯尔特人主场对阵布罗法勇敢者。

    今天不仅仅是约翰·哈夫利切克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更是布罗法勇敢者队史的最后一场比赛,此战过后,他们搬迁到洛杉矶,更名为快船,从此开启了长达30年的悲剧史。

    韦夏坚信他正在经历一场不受控制的梦里。

    是的,绝对是梦。

    假如他真的像科幻故事里的角色一样回到过去,即便被他附体的人是哈夫利切克,为何不是青年时期的他,而是即将退役的他?没道理。

    库布·基弗同他讲述的故事让他感到NBA距离自己无比遥远,潜意识里,他认定了自己可能永远无法成为第二个科比,无法打进NBA。

    于是他很早就去睡觉,希望做一个美梦。

    现实中做不了的事情,梦里不就可以了吗?

    这场梦正是执念带来的反馈!

    他坚信无疑,跟随红色巨人一同进入更衣室,此处有许多媒体,队友大叫着让韦夏,哦不,哈夫利切克放轻松。

    韦夏端正地坐着,尽量使自己露出微笑,他太紧张了,简直无地自容,这是属于哈夫利切克的荣耀时刻,他一个15岁……来自未来的高中生凭什么获此殊荣?由于尴尬和自惭,他拍出了一段史上最不对味的视频。

    等媒体离开,他们也要准备进场热身。

    在那之前,主教练汤姆·桑德斯走进来喊道:“等到比赛结束,如果洪多的出手数没有超过20次,我就把你们所有人的屁股都踢成两半,一半献给洪多作为补偿。”

    某个不着调的黑人戏谑道:“另一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