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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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属小狗的呀你!”

    陈率丘一惊,双手用力一振,白衣少女砰地一声被甩到墙上。

    隔壁直挺挺地躺在榻上的邋遢汉子抹了把脸上的灰尘,轻轻叹息道:“不关我事,我忍……”

    白衣少女被陈玄丘这一摔,更加恼怒,出拳如闪电,沉声喝道:“花言巧语,我谈月茗是那么好骗的么?哼!你把我抱来此处做甚么,是不是想图谋不轨。”

    “你受害狂啊你,我这不是想把你放在榻上,让你休息一下吗?”

    “现在你当然这么说了,男人没个好东西。”

    “喂,我一直让着你的啊,你别得寸进尺!”

    二人拳来拳往,噼啪作响。

    隔壁,邋遢汉子直勾勾地看着屋顶,喃喃地道:“还有完么?算了,出门在外的,我忍。”

    白衣姑娘出手狠辣,不过技击之术较之陈玄丘着实差得太远,偏生她的剑掉在山上了,陈玄丘压根没发现她带着剑,没替她捡回来。

    陈玄丘不想伤她,只能再次使出擒拿术扼住白衣少女的柔滑皓腕,姑娘抬脚踢向陈玄丘下体,陈玄丘一推一送,姑娘再次撞在墙上,却像不服输的小强似的,再度扑上。

    隔壁邋遢汉子只觉木墙一凸,砰地一声磕中了他的脑袋,身下早就要朽坏了的木榻哗啦一声,就塌在地上。

    “我忍,我忍你个鬼啊!”

    邋遢汉子腾地一下从废墟里跳起来,一把从包裹中抽出刀来,往肩上一扛,怒气冲冲,推门便出。

    陈玄丘打出真火了,这姑娘也太蛮不讲理了!

    他闪躲之间,从墙角勾起一条绳子,“啪!”左手一叨姑娘手腕,身形一转,右手绳索一绕。

    姑娘一肘南来,陈玄丘绕着姑娘又是一转,绳索再一绕,没几下功夫,就把少女乱七八糟地摁了起来,绳索另一头往房梁上一抛,向下一拉,刷地一下,就把少女吊了起来。

    白衣少女吊在空中,犹自小兽一般满面凶狠,呲着一口小白牙。

    “嘭!”

    门被拉开了,邋遢汉子一脸怒容地冲进来:“我说你们俩有完没……”

    邋遢汉子看到房中情形,不由一呆,啧地一声,竖起大拇指赞道:“这个姿势好,既能观战,又能参战!”

    陈玄丘和白衣姑娘第一时间都没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儿。

    两人同时恶狠狠道:“你说什么?”

    那人胡子拉喳,看着有些邋遢,但是眉眼五官倒很耐看。尤其一双眼睛,有些像月牙儿,仿佛时时带着几分笑意。

    一见二人发狠,那人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兄台你出手太狠了,你看她楚楚可怜的,叫人好想看她哭啊。”

    陈玄丘疑惑地挑了挑眉:“嗯?”

    邋遢汉子一捂嘴巴,干笑道:“错了错了,我是说,看着她我就想哭。”

    陈玄丘喝道:“不想挨揍就滚!”

    邋遢汉子从善如流:“我就睡在隔壁,两位轻着些!”说完倒退一步,“哗”地一声,又帮他们把那破门关上了。

    第0015章 花开不见叶

    谈月茗被捆得奇形怪状吊在空中,犹自气鼓鼓地瞪着陈玄丘。

    陈玄丘摊手苦笑道:“姑娘,现在,能好好说话了么?”

    谈月茗凶狠地道:“放我下来,你要敢欺负我,我一剑就把你劈了。”

    陈玄丘道:“如果我真是坏人,你现在动都动不了,我岂不就可以做坏事了?但我没有啊,所以,你该明白,我对你没有恶意了吧?”

    谈月茗想了想,脸上凶狠之意渐敛:“不错!似乎是我误会你了。”

    陈玄丘大喜,道:“你明白就好,那我现在把你放下来,你可不要再动手了。”

    “好!”姑娘答应的很干脆。

    陈玄丘很高兴地把谈月茗解了下来。

    “受死吧!”

    谈月茗方才吊于空中,已经看到了地上的剑囊。她甫一落地,立即就地一滚,一把掣出了陈玄丘的剑。

    一剑在手,谈月茗整个人的精气神儿瞬间都变了。

    白衣如雪,一剑当胸,气息缥缈,如玉树雪峰。她的眼神也变得极其犀利,仿佛两道锐利的剑光,刺向陈玄丘。

    “小子,不要说本姑娘欺负你,我这白虎庚金剑气一出,可以斩魄灭魂!”

    陈玄丘惊道:“不是说了我没恶意么?我要是坏人,会放你下来?”

    谈月茗仗剑当胸,沉声道:“不错。不过,你方才捆我绑我,终究还是冒犯了我,立即叩头求饶!”

    陈玄丘一扬头,哂然道:“男儿膝下有黄金!”

    谈月茗一扬手,一道淡金色的剑芒从那剑上射出,看着威势并不骇人,可那剑芒扫处,轰隆一声,木壁应声而断,隔壁木尾整个儿被劈成两半,摇晃了两下,便吱呀呀地惨叫着,左右一倒,哗啦啦变成了一堆破木片。

    邋遢小子躺在已经塌了的榻上,看着满天的星光月色,喃喃地道:“我想好好睡个觉,怎么就那么难。”

    砰砰,噼啪!唏哩哗啦……

    隔壁又打了起来,邋遢小子默默地爬起来,拾起自己的包裹,拍了拍上边的尘土,背在身上,踽踽地走开了。

    被壁开了一面墙的小木屋中,陈玄丘和谈月茗两个人拳来剑往,打得不亦乐乎。

    邋遢小子默默地走到湖边,爬上一棵大树,找了个宽大的树丫,躺到了上边,叹口气道:“人生就是一种修行,修行的最高境界,就像是水,避高趋下,万物不争。睡觉!”

    破烂的房间里,谈月茗又被吊了起来。

    “你卑鄙,我不想杀你,才让了一剑,结果你趁机偷袭!”

    陈玄丘不以为然:“不然呢,难道我真给你跪下啊,刁蛮的姑娘!”

    谈月茗咬牙切齿地瞪着陈玄丘:“你敢对我如此无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陈玄丘赶紧道:“哎,你不要说啊,我才不管你有多大来头,我不想听,你就在这里吊着吧,明儿天一亮,我就走,我会放你离开的。从此大道朝天,各走半边,咱们不会再见面的。”

    陈玄丘说着,走到榻边,懒洋洋躺下,嘟囔道:“下山的时候,本想着要去做新姑爷的。没想到新娘子没见到,麻烦倒是不断。现在连她们说过的消息都不知真假了。明日进城,还要再找人打听一下才好。”

    谈月茗怒气冲冲地道:“喂,放我下来。你听到没有!”

    陈玄丘充耳不闻,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谈月茗大声道:“我手脚都麻了,你快放我下来啦。”

    陈玄丘背对着她道:“我要睡了,你要再嚷嚷,我就拿臭袜子把你的嘴堵上。”

    茗儿一听,赶紧闭紧了嘴巴,虽然仍是气鼓鼓的,却不敢再说话了。

    陈玄丘躺在那里,这等环境下又如何睡得着,不过是闭目养神罢了。

    本来,他信了苏蓉儿所言,打算前往大雍。可是没想到这苏蓉儿居然是一个夺舍重修的鬼修。苏蓉儿管那六七岁女孩模样的宋倩叫长老,她们应该是鬼王宗的人吧?

    鬼王宗派了一名弟子、一名长老,夺舍他人,冒充苏护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