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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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了雷霆攻势。先是从外地请来了名厨,接着刻意将饭菜价格压得很低,然后又利用聂云竹结婚当天克死丈夫大做文章。

    正是在这种种手段的打压下,半间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而聂云竹的父亲更是因此染了重疾。却不想,今天竟然是欺负上门了。

    “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瘦管家自然明白老爷的心思,当即跳出来恶恶地警告道。

    只是他的话没说完,便“啪”地揍了一个耳光。

    “你……”

    顿时全场皆静,谁都想不到,这个文弱的书生竟然选择直接动手。哪怕是聂云竹,这时的嘴角微微张开,不可思议地望着林晧然。

    “不然会怎么样?说呀?我看看你能威胁谁!”林浩然比瘦管家高出一个头,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管家双手捂住脸,面对如此不合乎常理的书生,他哪里还敢说狠话。

    陈员外却是面沉如水,这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人太嚣张了,当即冷哼道:“小娘子,本来这东西我是不打算现在拿出来的,省得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但你这个朋友太不懂事了!”

    林晧然当即翻了一下白眼,这货今天摆明是来找事的,已经不得不掏杀手锏,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忘挑拨下他跟聂云竹的关系。

    “你在江记药材铺共赊了20两纹银,如今他们将借据转给我了!也就是说,你一共欠我20两白银!”陈员外掏出几张借据,朝她扬了扬得意地道。

    聂云竹听到这话,脸上当即惨白,终于明白江记药材铺为何总能赊账,原来猫腻在这里。先前他们还说看在父亲的交情了,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自古以来,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陈员外的嘴角微微翘起,打量着这间酒楼道:“我看你也拿不出这么多的现钱,倒不如就将这间酒楼转让给我,绝对给你一个实价。”

    “不!这酒楼咱家坚决不卖!”聂云竹当即就回应,眼睛盯着他大声说道。

    瘦管家又是适当站了出来,恢复了方才的嚣张,一手捂着脸蛋一手指着她道:“这可由不得你!若是没事还我家老爷,那我们就强行收楼,哪怕告到官府也是我们占理!”

    聂双竹听到这话,气得身体微微颤抖,紧紧地咬着下唇。这是她父亲的心血,若是现在卖掉的话,父亲的病情必然会加重。

    只是她现在又上哪凑得二十两,如今她身上连一两银子都没了。

    瘦管家望了自家老爷一眼,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道:“不过,你若是同意给我家老爷做妾室,那咱便都是一家人了!这二十两债务自然就免了,咱家老爷还会帮着治好你父亲的病,另外还会准备一份丰厚的聘礼!”

    图穷匕见,原来这位员外不仅图谋这间酒楼,更图谋聂云竹的姿色,而且这次还是有备而来。

    胖员外希冀地望着聂云竹,而聂云竹已经面如土色,却没想到马上就面临人生最艰难的选项。

    第0017章 天无绝人之路

    还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林晧然望着陈员外那贱贱的笑容,不由得悠悠一叹。

    虽然他也喜欢女人,在那方面算不上检点,但他追求的都是你情我愿。断然不会用这等下作的手段,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而先将她逼得走投无路。

    不管是因为聂云竹收留他一晚,还是不忍看到好白菜给这头死胖子拱了,他都决定出手!

    聂云竹正被吓得不知所措,林晧然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冲着陈员外微笑地道:“麻烦将借据拿给我看一看!”

    “那你可要瞧清楚了,这都是她在药铺签下的欠单!”陈员外似乎提防着他会撕毁,故而仅是将一张单据交了过来。

    林晧然接过单据交由聂云竹确认,聂云竹看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神色悲切。

    “我可没骗你吧!”陈员外要回了单据,有些得意地说道。

    旁边的瘦管家却是望向了聂云竹:“这些都是白纸黑字写着的,任谁都抵不了赖,我劝你还是从了我家老爷,保证你以后吃香……”

    只是说得兴奋之时,话却是止住了。

    林晧然冷冷地望了瘦管家一眼,看着他将话止住,这才冲着陈员外开口询问道:“若是卖酒楼给你的话,这酒楼作价几何?”

    陈员外轻扫了这间酒楼,淡淡地说道:“这酒楼已破,今又没有宾客,只有这片地和几根柱梁方值些银子。我且念在昔日跟聂掌柜的交情,就作价八十两吧!”

    “我家酒楼何曾如此不值钱了!”聂云竹却是气结。

    “本来就一间破酒楼,只有你才将它当是宝!”陈员外打击道。

    林晧然投给聂云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又是询问道:“那你家酒楼又作价几何呢?”

    “我的酒楼去年新建,今宾朋满座,客似云来,自然得作价千两以上!”陈员外指了指那边的酒楼,自鸣得意地说道。

    “陈员外,这新建不过也就是几根柱子,最值钱的还是那些往来不绝的宾客,不知道我说得对与不对呢?”林晧然却是笑道。

    陈员意外地打量他一眼,却不想这书生竟能窥破这个门道,不由得刮目相看,微微地冲着他颌首道:“不错!”

    “正巧我最近闲着无事,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林晧然说着,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雪白的银子,冲着他微笑道。

    陈员外的眼光何其毒辣,知道那里的银两竟然有二十两之巨,却不想这穷书生竟然有些财力,不由得皱起眉头道:“玩什么?”

    林晧然抛了抛银两,那银两碰撞发出脆响,笑道:“你对这个酒楼的作价太低了,我赌不用半个月便能让这间酒楼客似云来,不知道陈员外信与不信?”

    “我凭什么要跟你玩,我今天就收楼!”陈员外却是冷哼一声,却是不卖他的账。

    “那今天咱们就闹到衙门去,我倒要看看,这朗朗乾坤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林晧然却是脸色一变,冷冷地望着他威胁道:“哪怕县尊大人帮了你,我就当这二十两打了狗!我本有一些同乡好友,昨日一共乘车而来的江荣华更是我的同窗,我倒要看看你此等恶行,会不会受到我等读书人的遣责!”

    世上无疑是读书人最难缠,这些人别的本事倒没有,但却个个生得一张好嘴,而且满肚子的大道理,白的都能给说成黑的。

    富贵酒楼走的正是半文人市场,刘员外深知这些文人的品性。若是真跟聂云竹对薄公堂,而这书生带着他的好友煽风点火,那事情必然会在读书人中传开。

    他动用的手段确实不光彩,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富贵酒楼的招牌可能真被搞臭了。而这县试时期又是一年生意最好的时候,届时损失将无法估量。

    另外,这个书生还摆明态度帮这个花容月貌的美人儿,这真要闹到衙门里去,他要来的终究只是区区二十两,非他所愿。

    陈员外踌躇良久,最终盯着他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林晧然看到他有妥协的意思,便是笑道:“欠条你且先收着!咱们先井水不犯河水,且看看我这间酒楼半个月后值几何?你的八十两,我确实瞧不下去,我认为这间酒楼起码得值三百两!”

    “好!我就给你半个月,看你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