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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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戎装,还戴着军帽,一副时刻要披挂上阵的样子,面对宋中岛与蒋志清的‘敬茶’,却也不喝,只是忽得笑了一声。

    笑完后,林森浩再抬头看看对面两位,颇为抱歉的说:“抱歉,我突然想起,我家乡有两个英雄,一个叫南乔峰,一个叫北慕容。”

    宋中岛与蒋志清对视一眼,有点不解其意,但他们毕竟在青年军中,所谓人在屋檐下,宋中岛便附和着:“这二位以南北并称,想必是两个英雄豪杰。”

    “也不是这样,其中一个英雄,一个狗熊,那个南乔峰还有句名言,叫‘我乔峰大好男儿,竟跟你这种人齐名’。”林森浩说。

    这骂人骂得有点狠了。

    蒋志清当即色变。

    宋中岛也是皱眉:“林帅,同是革命军,你这话未免有点过份……”

    “过份什么?”林森浩淡然语气,“还能比两位以数千青年鲜血为垫脚石逃出北平城来得过份?”

    “林帅,革命难免流血,我们也为那些青年的牺牲惋惜,但如若我们不逃出北平城,谁来传递袁项城乃是一个碧玉喇嘛的情报呢?这个情报至关重要,我和志清也是留待有用之身,以图革命大业,林帅你应理解啊。”宋中岛叹息着说。

    “我不理解。”林森浩表情冰冷,“我只知道,二位不是我能在战场上,把后背放心所对之人。”

    这番会谈,不欢而散。

    宋中岛与蒋志清的真正意图,也没说出口,是没机会说出口。

    实际上,他们两个是受孙逸仙委托,来劝林森浩回师的,但还没开口,就被林森浩挡回去了,任务未完成,也不好走,此刻在他们的帐篷里,瞧着外面的青年军营地。

    便是面对犹如魔窟一样的北平城,青年军依旧精锐,巡逻的士兵个个斗志昂扬,便是在阴雨中,日常的操练也未停止,身骑白马的精锐骑兵,在营地之外的操场上冲上俯下,杀声震天。

    “一支骁勇之师啊。”宋中岛感慨,“孙先生常说,若无林森浩,革命军岂有今天。”

    “不在革命党人绝对掌握中的军力,未必是好事,就现在来看,林森浩已成尾大不掉之势,除孙先生外,其他人的话,他一句不听。”蒋志清阴恻恻的说,“便是蒋先生,现在也难指挥得动他了。”

    听了这话,宋中岛瞧了蒋志清一眼,虽然宋中岛心怀宽广,但被这样说,也觉不快,作为从同盟会一路走来的革命元老,宋中岛在革命军中的资历,只是略次于孙逸仙,方才被林森浩夹枪带棒的一顿阴损,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为了让他听话,得给他点教训。”蒋志清说,“青年军孤军深入敌后,军械给养全靠后方运输……”

    说到这,蒋志清就不说话了。

    宋中岛立刻皱眉,“此事不妥,岂有革命党人内部相互掣肘之事。”

    “不是掣肘,只是要挟,若不如此,林森浩岂能退兵?”蒋志清说。

    宋中岛意动。

    篇外:逃难(四)

    孤军悬千里之外,是兵家大忌。

    青年军在北平城外驻扎了一周后,粮草已竭,就更是难上加难。

    本来粮草吃得不该这么快的,毕竟青年军只有三营人,但架不住大量灾民从北平方向涌来,围着青年军驻地,又再围出一圈难民营,青年军把大量粮草都给这些灾民,结果一传十、十传百,灾民来得更多,粮草就消耗得更快。

    此刻就连百战不挠的青年军将士们,也有些疑惑与动摇了,众所周知,骑兵不擅攻城,现在北洋军龟缩北平城内,不与青年军打野战,青年军早晚被耗死,对吧?

    另外,西方、南方被青年军穿透的北洋军残部,正在重新集结,到时敌军四方来袭,青年军岂不是陷入瓮中?

    更可怕的是,自革命军两位大佬宋中岛和蒋志清走后,军中就有传言,一直在后方支撑的革命军本部,要断了青年军的给养,这要怎么办?

    怀疑的阴云,如同自北平城向外延伸的天空阴霾一样,盘踞在青年军头顶上,而那些灾民就更加惶恐,各种传闻不径而走,谁也不知道灾民们是如何得到这些消息的,只是从神秘视角瞧得见,他们仿佛是一群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不安。

    帅帐中。

    高凡坐在窗旁。

    居高临下瞧着阴雨中那群灾民。

    数量很多,得有几千吧,没有组织,聚群而居。

    在高凡此刻的视野中,他们恍如是个整体,非常有趣,这是一种集体意志的体现么……高凡拿着铅笔在手中画纸上涂涂抹抹,很快一张类似蟾蜍样的怪物就在画纸上出现,应该是虚构的,却徐徐如生。

    砰砰。

    林森浩敲门而入。

    把帅帐让给高凡住之后,林森浩就去和他的儿子林凯因挤了几天,林凯因对此非常气愤,没事就在帅帐门口转悠,大概要偶遇高凡,来个手枪走火之类的意外,把高凡这个导致青年军落入此等困境的罪魁祸首给解决了。

    但高凡没给任何人刺杀的机会,他一直猫在帅帐里不动弹,像是正在冬眠的熊。

    高凡没回头就知道是林森浩。

    “你还不撤军啊?”高凡闲闲的问,“我连人头米都没的吃了,粮食已经不够了吧?”

    “就算粮食够,也不可能天天给你吃人头米。”林森浩苦笑,他摘下帽子放在桌子上,背转身瞧着墙壁上的地图,那是北平市及周遭数百里的地型图。

    看了半响,林森浩叹息:“青年军倒是说走就走,但这些灾民呢?”

    “灾民们自有生存之道。”高凡把他画的那张蟾蜍像放在桌上,蟾眠枯井中,三年不亡,遇水则复生,就像这群灾民,乱世之中,他们有他们的天运与命数。

    林森浩瞧了一眼,大觉新奇,就再去看,他神秘学造诣非常高,很快就从画中看到了古怪地方,这只蟾蜍,是由数千灾民构成的,高凡画的,不是人,而是……

    “你画的是……集体意志?”林森浩惊讶,“你是怎样看出来的?”

    “用眼睛呗~”高凡得意的说,“我的画技有了小小的进步~”

    “岂止是小进步啊!”林森浩继续赞叹,“集体意志也可被称为天运、气运或国运,既能描绘之,便能驱动之,高凡,你这笔与画,是国运之作啊!”

    呵~高凡乐了,他笑着说:“装,你再装。”

    林森浩不禁莞尔。

    “如果不是知道我能画国运画天命,你会这么好心拿一碗顶一个月青年军粮饷的人头米给我吃?”高凡冷笑,“我奇怪的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到了1920年,画技会有这样的变化,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凡,你误会了,我只是感应到了深渊之咒被触发,便来接你,毕竟1920年步步危机,你显示神秘征兆之地,又与北洋军总部极近,太过危险,并没有其他意图。”林森浩苦笑,“你别误会。”

    “我穿越到北平城,也是你设计的吧?”高凡盯着林森浩,“你丫算计我到了100年后了?”

    “真与我无关。”林森浩说,“我有证据。”

    “证据?”高凡冷笑,“你现在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

    “我就是证据。”亲凡坐在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