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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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墨也笼罩进去!

    苏子墨虽不像寻常书生那般文弱,但也从未见过这等诡谲手段,完全惊在原地。

    眼看苏子墨就要被烈焰卷入其中,‘追风’悲鸣一声,疯了一般朝外面疾驰。

    人群吓得四散逃窜,‘追风’没跑出几步便无力的倒在地上,转眼间焚烧成一团灰尘,尸骨无存!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这种火焰绝不属于凡间!

    可以想象,若非‘追风’及时跑开,苏子墨沾上哪怕一星半点的火焰,也绝无幸免可能。

    “好一匹通灵护主的骏马,可惜了。”狼卫曹刚暗自惋惜。

    微风拂过,‘追风’的骨灰飘散在空中,久久不散,似乎是在与它的主人告别。

    苏子墨呆呆的望着前方,双目泛红,失魂落魄的样子,隐隐让人心疼。

    良久之后。

    苏子墨眼中恢复清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再度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半空中的沧浪真人,平静地说道:“你若不杀我,将来定会后悔。”

    听到这句话,周围人看苏子墨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好聪明!”只有狼卫曹刚心中暗赞一声:“这沧浪真人已经动了杀机,方才出手未尝没有将此子斩杀的意图。若没有这句话,此子怕难逃一死。但说了这句话,以这仙人的傲气,绝不会再对他出手。”

    正如曹刚所料,沧浪真人果然没有出手,只是嗤笑道:“凡人,你只是个没有灵根的贱民,终生无望修行,若论资质,你还不如方才那头畜生!就凭你,也配让我后悔?”

    苏子墨不再反驳,默默的从地上捧起一把‘追风’的骨灰,转身离去。

    沧浪真人眼中掠过一抹讥讽,淡然道:“卑微的蝼蚁纵然心向天空,又怎能触碰到苍鹰之翼。”

    看到苏子墨安然离去,周定云面露不甘。

    若非此人,他又怎会在牢狱里吃尽苦头,想到此处,周定云的眼神变得怨毒,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沈梦琪看着苏子墨落寞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

    不到半个时辰,这个男人便失去了他所拥有的一切,或许,只剩下那点可怜的骄傲。

    但,这有什么用呢?

    “唉,这苏二公子失去功名,沦为贱民,与废人无异。”

    “苏家两位公子一文一武,这些年本有崛起之势,没想到竟遭受这等打击,还好苏大公子是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顶什么用,那狼卫曹大人也是先天高手,见到仙人不也吓得跪倒在地。”

    “听那仙人的意思,苏二公子连修行的资格都没有,今后怕是要郁郁而终。”

    苏子墨低着头,对于旁人的议论恍若未闻,默默前行。

    “子墨,你等等。”

    这声音如此熟悉,只是这称呼有些陌生,在今日之前,身后那个女子一直亲昵的叫他子墨哥哥。

    苏子墨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着。

    沈梦琪追赶上来,鼻尖上沁出些许细汗,峨眉微蹙,喘息道:“子墨,你读书读傻了,方才跪一下有什么打紧?”

    “不打紧,只是,我不愿。”苏子墨淡淡地说道。

    苏子墨脚步不停,沈梦琪本就心中有气,听到这句话,她更是恼火,向前快走几步,拦在苏子墨身前。

    “苏子墨,你清醒一些!”

    沈梦琪盯着苏子墨的双眼,大声道:“你不要想着报仇了,这绝不可能。你十七岁了,已经错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而你没有灵根,根本无法修行,就算你今后练武能达到后天、先天之境,那也只是凡人的力量,在仙人面前不堪一击!”

    苏子墨沉默,只是静静的看着沈梦琪。

    沈梦琪不敌苏子墨的目光,低下头,轻声道:“我们确实有过约定,这些年也多谢你帮助沈家,但……那毕竟已经过去了。而且,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苏子墨笑了,微微挑眉,“你的世界,了不起么?”

    沈梦琪道:“我和周定云明天便跟随真人离开平阳镇,如今是来与你道别的,不想跟你争辩这些无意义的东西。”

    “你走吧,苏某不送,有缘再见。”

    苏子墨意兴阑珊,绕过沈梦琪向前走去。

    就在两人刚刚擦肩之时,只听沈梦琪轻声呢喃:“你我情缘已尽,仙凡相隔,怕是……不会再见了。”

    苏子墨的脚步略有停顿,终是一语未发,径自离去。

    第二章 神秘女子

    这次打击,完全颠覆了苏子墨对整个世界的观念,原来这世上真有仙,而且随便一个仙人的力量,便可以凌驾于大国之上,更别说其背后的碧霞宫。

    失去功名对苏子墨而言,算不得什么,但他从小与‘追风’为伴,在他眼中,‘追风’早已不是一匹马,更像是亲人。

    没过多久,苏子墨来到自己的府邸。

    这座府邸不大,很是冷清,只有寥寥几间房,是苏子墨十二岁考中秀才时,大哥苏鸿奖励给他的礼物。

    苏子墨捧着‘追风’的骨灰,来到院子中间的一株桃树旁,埋了下去。

    “追风,这株桃树是我亲手栽的,今后你们便做个伴儿。有朝一日,我会将那沧浪真人的鲜血,撒在你的骨灰上!”

    苏子墨眼中泛起些许血丝,在桃树旁静立良久,才缓缓转身。

    这一转身,苏子墨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披着血红色长袍的女子,生的极美,不娇媚,不艳丽,不施粉黛,仿若画中走出来的人。

    苏子墨曾感叹,古人之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想必就是如此了。

    清丽绝俗的容颜,却偏偏穿着赤红如血的长袍,有些不搭,但这种反差,却在她身上形成一种独特的气质。

    两年前,苏子墨外出归来,见此女在苍狼山脉附近昏迷不醒,担心她被野兽分食,便将其带回。

    抵达府邸没过多久,红袍女子便醒了过来,看上去并无大碍,只是任凭苏子墨如何询问她的姓名住处,她都不言不语。

    红袍女子在此地一住便是两年,苏子墨也从未驱赶过她。

    这府邸没有下人,苏子墨不习惯被人伺候着,一日三餐都是自己打理。

    在他看来,多一个人也没什么,不过是多份口粮。

    两年来,每次苏子墨做好吃食,便拿出一份送到红袍女子的门口,敲一敲门,便自离去。

    红袍女子很少露面,苏子墨从未见她出过府邸,两人之间的交谈甚至不超过五句。

    别说平阳镇的人,就连苏府都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女子叫蝶月,性情孤僻,少言寡语,苏子墨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此。

    苏子墨不知道蝶月是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只是今日,蝶月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难以言喻。

    苏子墨冲她点了点头,便走回房间。

    两年时间的接触,这种招呼方式,双方早已习以为常,而且苏子墨知道便是开口说话,蝶月也不会理会。

    苏子墨关紧房门,从角落里摸出柄约有一尺长的尖刀,上面锈迹斑斑,也不知多久没用了。

    苏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