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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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人们甚至都猜测是不是脏物上身。又或者太过激动高兴,而得了失心疯。

    好在几天后,陈牧又恢复了正常。

    这让那些等看好戏的人们多少有些失望。

    再加上陈牧后来破了几件小案子立下功劳,被县太爷赏识并提拔为捕头,一时风光无二。

    人们都说那白娘子有旺夫相。

    对陈牧也更为嫉妒了。

    “唉,你们羡慕我家有娇妻,夜夜暖玉香被,我却羡慕你们潇洒自在,躲在犄角旮旯里苦练麒麟臂……”

    陈牧神情怅然。

    这番刻意装逼的姿态让张阿伟有想打人的冲动。

    但毕竟对方是上司,只得酸酸道:“班头自然不懂一个人狂欢的快乐,以前可没少去鞠春楼。”

    “有吗?我可是正经人,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陈牧一脸茫然。

    倒不是他故意做作,穿越后他的记忆并没有完全继承原主人,总是缺斤少两。

    仿佛有一些零碎记忆被刻意剪裁掉了似的。

    “呵呵。”

    张阿伟翻了个白眼。

    我若是有班头七分颜值,何苦现在还是光棍。

    自知继续聊下去也是膈应自己,张阿伟索性从怀中掏出一本从黑贩手里收缴的风月小说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有点志气不?难怪还在打光棍。”

    陈牧亦是无语。

    张阿伟眼睛迷成一条缝:“忙中偷闲嘛,你还别说,这书偶尔还能提提神。”

    提你妹夫。

    陈牧轻撇嘴唇,默默喝起了酒水。

    就在张阿伟正看入迷时,突然一道尖锐的女人惨叫声划破静谧的夜,从淮河对岸传来。

    出事了!

    陈牧和张阿伟悚然一惊,扭头望去。

    只见对岸鞠春楼火光映照,先前在外拉客的女人们惊慌失措的叫喊着,骚乱不止。

    “走!”

    陈牧心下一沉,一把抄起桌旁的铁尺急匆匆下楼,张阿伟也忙将风月书塞进怀里跟了出去。

    酒馆外零落几点碎雨,阴霾罩顶。

    淮河东侧另一头正在巡逻的一队捕快听到动静后也飞快奔来。

    “快点!”

    陈牧面如沉水,疾掠向横接对岸的旧桥。

    两人刚到桥中间,便看到一名浑身是血头发散乱的青楼女子一边惊慌叫喊,一边踉跄跑来。

    “救我!”

    “快救我!”

    “……”

    惊惶逃跑中女人的鞋子都掉了,仿佛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

    “怎么回事!”

    张阿伟冷声喝问,快步走向女人。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原本仓皇逃跑的女人忽然从袖中滑出两把森白刀刃,直接将张阿伟拦腰切成两段!

    鲜血喷溅,染了后面的陈牧一身。

    温热刺鼻的血液让陈牧的头脑有了片刻的发蒙,清醒过来后他急忙挥起铁尺。

    可惜为时已晚……

    冰冷的尖刃已经贯穿了他的胸口!

    而后陈牧身子如断线风筝高高抛弃,重重的砸在血泊之中。

    撒下了一抹怵目惊心的殷红。

    意识渐渐模糊……

    陈牧能明显感受到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你大爷的。

    刚穿越还不到半年就让老子挂了,太悲催了吧。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娘子绝美的面容……可惜还没正式同房就这么走了,真不甘啊。

    在陈牧闭上眼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从张阿伟身上掉落的那本风月小说。

    书页翻至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已经被血液染红一片模糊。

    唯一能辨认的只有末尾的三个字——

    全文完!

    第2章 她虽然活着,但是她已经死了!

    “忙中偷闲嘛,你还别说,这书偶尔还能提提神……”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他机械般转动着脑袋环视周围。

    那双空洞没有一丝焦距的眼瞳漾起些许迷茫。

    奇怪。

    刚刚出现了幻觉?

    他目视着正入神看小皇叔的张阿伟,脑中闪过对方被切成两半的悲剧场面,猛地一巴掌呼过去。

    啪!

    张阿伟捂着脑袋,一脸发懵。

    好不容易在脑海中具现的热血画面,直接被这一巴掌打散了。

    “班头,你什么意思啊?”

    “疼不疼?”

    “这不是废话吗?我又不是石头。”张阿伟无语至极,怀疑对方脑子进水了。

    陈牧没有说话,盯着自己的手掌发呆。

    “班头,你——”

    兴许是意识到陈牧有些不对劲,张阿伟刚要询问,忽然听到对岸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出事了!

    张阿伟面色一变,下意识提起铁尺冲下楼梯。

    而陈牧在听到尖叫声后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瞳孔收缩,一股极寒的冷意侵透全身。

    难道是——

    他猛地恍过神来,见张阿伟已经没了身影,急忙追了下去。

    ……

    “救我!”

    “快救我!”

    旧桥一头,因仓皇逃窜而失掉鞋子的女人光着脚丫,朝张阿伟踉跄奔来。

    女人披头散发,浑身染血。

    看不清她的模样。

    唯有发丝后偶尔显露出的一只眼睛,似乎散发着阴森与冷漠。

    “怎么回事?”

    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到来的张阿伟一边朝着女人快步走去,一边喝问出声。

    女人双袖微微下垂,声音还透着惶恐:“救我!”

    “阿伟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在女人抽出双刃的瞬间,陈牧冲过去一肩将张阿伟撞开!

    “锵!”

    刀刃劈落,被陈牧手中的铁尺格住生生削下一片火星。

    女人身形一顿,显然没料到对方在危机时刻的反应会这般迅速,惊愕过后索性手腕一翻,刀刃朝着陈牧脖颈划去!

    “出手!!”

    陈牧一边朝着发愣的张阿伟吼叫,一边用铁尺独特的构造抵挡眼前夺命的刀刃。

    在大炎王朝中,除了有重大刑事时衙役会配备朴刀外,一般情况下标配的便是铁尺。

    这种武器也称为‘笔架叉’!

    其形如尺,无刃无尖,握柄上端生出两叉易于克制刀剑,可正持或反手持。

    一旦找准犯人穴位进行击打,会给后者带来极大痛苦。

    嗤啦!

    刺耳的摩擦声在谧夜中显得极为清晰,在浓烈的铁腥气中陈牧堪堪避开了致命攻击。

    肩头却被掠来的刀刃划出一缕刺痛,血液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