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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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叫起来,我问一下昨天的案子。”

    陈牧直接说起了正题。

    “这个……”

    老鸨似乎有些为难。

    陈牧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结果,淡淡道:

    “不管你们老板跟你们说了什么,现在这案子若是破不了,鞠春楼怕是要天天闹鬼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听到对方带有一丝提醒和威胁的话语,老鸨面色微变。

    先前与陈牧‘打情骂俏’的熟络气氛瞬时散了。

    她回头看了眼鞠春楼旁边的一座宅院,远处一位白衫老者正坐在淮兰河边垂钓。

    老鸨咬了咬牙说道:

    “好,你们进来吧,我去叫姑娘们。”

    在丫鬟的带领下,陈牧和张阿伟来到了一座环境清雅的厢阁。

    阁间内幽香怡人。

    墙壁上挂着几张山水临摹仿帖,而身后屏风上却是一副颇为妖冶艳丽的春图。

    丫鬟奉上茶水便悄然退下。

    张阿伟赞叹道:“说实话班头,这鞠春楼的姑娘们真标志,连一个丫鬟都长得清秀可人,以后我若是有钱了,赎一个回去当老婆也不错。”

    陈牧翻了个白眼:“你若真赎一个回去,你娘会气出脑梗来。”

    “不至于吧。”

    张阿伟依旧一副懵然模样。

    这孩子没救了。

    陈牧也懒得解释,晃动着杯中的茶叶,叹了口气:“以后有时间,在这里多睡几个姑娘吧。”

    张阿伟一下涨红了脸:“就我那点俸禄,存一年都够呛。”

    “呵,其他弟兄们可没你这么老实啊。”

    “他们有钱,平日里捞了不少油水,若非我娘一直告诫我本份工作,我也不至于这般窘迫。”

    张阿伟小声嘟囔。

    “他们是捞了不少油水,可他们来这地儿也是白嫖的。”

    陈牧指了指身上的差服,道。“大官好伺候,小鬼最难缠,脑子好使的时候,这身皮会让你变成土皇帝。”

    张阿伟总算听明白了,沉默不言。

    半响,他看着陈牧,目光澄澄:“班头,你跟我一样老实。”

    “嘿,臭小子学会讽刺上司了?”

    “不是啊,我娘说的。”

    张阿伟挠了挠头,“他说你是老实人,不容易被这世道带偏,让我跟着你,以后一定会发达的。”

    陈牧来了兴趣:“那她有没有说我是好人?”

    张阿伟想了想,轻轻摇头:“这个好像没有说过。”

    “那就好。”

    陈牧脸上绽放出慈父般的笑容。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老鸨扭动着腰肢来了厢阁:

    “陈捕头,姑娘们都召集起来了,在楼下大堂等着呢。您看我是一个一个叫上来呢,还是您亲自下去问她们?”

    “阿伟,接下来该是你办事的时候了。”

    陈牧要来一叠纸,然后在第一张纸上写了几个问题递给他,“去做笔录。”

    “笔录?”

    “对,找个房间,一个一个的叫进去问话,只问我写给你的这几个问题,把她们的回答一字不漏的记下来。”

    “好,我这就去办。”

    平日里跟在陈牧身边,张阿伟也学习了不少东西。

    拿起那摞纸便走出了厢阁。

    陈牧朝着门口的老鸨露出一抹微笑:“徐妈妈,你也去配合做笔录吧。对了,麻烦把薛姑娘叫过来,我有些问题想单独问问她。”

    老鸨的神色骤然变了。

    她挤出难看的笑容:“陈捕头,这个采青她这几天来了红事,也不方便,要不我让玲儿来?”

    身为鞠春楼的头牌之一,薛采青身价不菲。

    平日里约见她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花费了不少白银,怎可随便伺候一个小捕头。

    “公事。”

    陈牧手指轻敲着桌子。

    徐妈妈面色阴晴不定,最终笑着点了点头:“好,我这就让她上来。”

    不多时,薛采青上来了。

    穿着一袭不染凡尘的白色长裙,曲线曼妙,裙底两只莲尖儿似的绣鞋飒然交错。

    依旧是白纱遮面,只露出一双水灵动人的杏花眸子。

    “采青见过陈捕头。”

    女人盈盈施礼,一静一动宛若画中仙子。

    陈牧示意她坐在对面,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炭木笔:

    “采青姑娘,这么一大早就跑来打扰你们真的不好意思。我是想问几个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

    “陈捕头尽管问便是,采青一定知无不言。”

    女人声音如涓涓清泉,格外动听。

    陈牧点了点头,却不急着发问,而是望着身旁屏风上的靡靡春图怔怔出神。

    似乎是被这艳图给吸引了。

    而薛采青依旧娴静如清荷,端坐在椅子上,情绪无任何波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过了许久,陈牧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被几个男人睡过。”

    第13章 奇怪的儒生!

    “薛姑娘,你被几个男人睡过。”

    在问完这个侮辱性的问题后,陈牧死死盯住对方的眸子。

    但让他失望的是,对方无一丝情绪波动。

    那对灵秀双目中折射出的深远平静,宛若一潭清澈见底的镜湖,不起半分波澜。

    “这个问题与昨晚的案子有关系吗?”

    薛采青轻声问道。

    女人嗓音温润如水,听不出任何恼怒,只是略微带着些许疑惑。

    陈牧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纯粹是好奇罢了。”

    薛采青平静的望着他,缓缓说道:“如果我说跟其他男人睡过,陈捕头您是不是很难受?”

    “为何难受?”

    “男人都喜欢将美好的艺术品珍藏起来,独享它的完美无瑕,若是被其他人玷污过,就如同在他心里划了一刀。”

    “理解的透彻。”

    陈牧起身给对方倒了一杯茶,“咱们言归正题吧,把昨晚发生的情形再说一遍。”

    直到此刻,陈牧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是一块‘冰’。

    你很难给予她情绪上的刺激。

    即便是在床榻上,估计都能体会到万物皆虚的那种枯燥感,从而失去兴趣。

    “好。”

    薛采青轻点螓首,开始陈述昨晚发生的事情。

    所作的笔录与昨晚的回答基本一致:

    都是听到三楼的惨叫声,才看到浑身是血的女人出现在大厅,并冲出鞠春楼。

    陈牧问道:“确定只看到穆香儿一个人吗?”

    “穆香儿?”

    “那具女尸的名字。”

    “嗯,确定是她一个人。”

    陈牧转动着手中的炭木笔,继续问道:“惨叫声具体是从三楼哪个方位传来的,能想起来吗?”

    薛采青秀眉微蹙:“应该是在三楼左侧方位吧。”

    末了,又平静补了一句:“当时太过突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