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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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上。旋转带来的力量因为他精湛的用枪技巧完完整整地传递了过去,而在这种力量之下,这一面盾牌也不由自主地被击飞了出去。

    而高长恭张嘴,大声厉喝!

    秦轲捂着耳朵,想到自己曾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武神咆哮,震惊四野。”

    这不仅仅只是一种形容,更是体魄修行到某个阶段,可以克敌制胜的手段!

    随着他的一声怒吼,整个洞穴的钟乳石都摇摇欲坠。而那些玄微子虽然被王玄微精心培养多年,可终究无法抹煞意识,在这样的怒吼之中,顿时乱成一团。

    王玄微面色阴沉,一退再退,而高长恭一路凯歌,一进再进,血气如登楼,一步一台阶,等到他向前五步,整个人似乎都拔高了三尺!

    王玄微知道这不是他的身体真的长高,而是因为他的气势已经影响到自己的心神,而在长枪再度呼啸而出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再自信自己的玄微子能够抵挡得住。

    嗡嗡的声音再度大作,但长枪的呼啸却要更为可怕,玄微子尚且还没能构建住足够强大的壁垒,他们就已经被长枪击溃成了散落在四周的沙砾。

    但王玄微站住了!他沉声大喝道:“高长恭!以你的武力确实可以突破我们,可你能保住他们吗!”

    高长恭眼睛一眯,转过头,诸葛宛陵和阿布已然被黑骑围在了中间,之前的局势太乱,黑骑一时间无法相互配合,发挥出他们应有的力量。但现在,他们腰间的墨家手弩已经被抽出,宛如狼牙一般的箭矢更是直直地指着两人。

    高长恭停下脚步,手持长枪眼神犀利:“听说墨家向来光明磊落,怎么现在也用起了这么下作的手段?”

    “只要能够克制住你这位荆吴战神,使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又能如何?”王玄微阴沉道。

    “我倒是忘记了,墨家学派众多,而你这位王先生出身纵横,倒是从来不拘泥于形式的。”高长恭似是无奈,只能是站在原地,微微苦笑。

    王玄微审视着高长恭,尽管他并没有低估高长恭的强大,虽然他本人没有在这一连串的进击之中受伤,可长枪上的力量过于强大,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玄微子被震死在当场。

    这些玄微子跟他的心神之间有着宛如血亲一般的联系,玄微子死亡,总还是对他的心神造成了一些影响。

    到底是荆吴战神,轻易根本拿不下他。

    想到这里,他有些恼怒,下令道:“丁墨,把他的长枪拿走。”

    左卫丁墨点点头,把弩箭插回腰间,尽管为敌,但他仍然尊敬高长恭的武力,恭敬拱手道:“将军。”

    高长恭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一伸手,就把长枪扔了过去。

    丁墨正要伸手去接,却听见身后的王玄微喝道:“小心!”

    第十一章 请君先行

    丁墨一愣,但却已经迟了。

    他是王玄微的左卫,更是墨家重点培养的弟子,平日里不光是熟读百家经典,更要刻苦练习武艺,否则,他也不会有机会进入黑骑。

    十八岁,他就勉强能举起近百斤的石锁,等到及冠成人那天,他已经能将军中那被称作“忠义”的烹煮大鼎抬得离开地面。一杆长枪,就算通体由精钢铸造,又能有多重?

    当那精钢长枪落到他的手上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根本不是握住一杆长枪,而是握住了一座大山!

    踉跄之中,他匆忙地把单手握改成了双手握,但仍然止不住长枪的坠势,他的双手指节在剧烈的用力之下变得无比苍白,而额头更是因为紧张而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他双目瞪圆,一声大喝,双臂的青筋竟然像是一条条虬龙一般暴起,而他的双膝猛然下压,扎出了一个宛如老树根须般的马步,这才勉力抬起了这杆重如山岳的长枪!

    王玄微看着丁墨,冷冷道:“荆吴战神的长枪,里面融入了深海沉铁,重可达三百斤,岂是你轻易就可以握住的?”

    “属下无能。”丁墨告罪一声,转过头望着高长恭的眼神却越发敬佩起来。

    一杆长枪竟有三百多斤,可高长恭仅仅凭借单手之力,就把这杆长枪用得迅猛如电,而在之前,他甚至看见高长恭因为无聊而以指节交替把玩长枪,他得有怎样强大的力量?

    难怪当时他以马刀上去抵御长枪的时候会被王玄微拍开,这并不是王玄微自负所以不需要他的保护,而是他知道,如果高长恭一心想要突破,光靠丁墨根本无力阻挡。

    “我记得……你以前说没想好这杆枪的名字,不知现在可有想好?”王玄微问道。

    “就叫玄微吧,好听。”高长恭眨了眨眼,嘴角有笑。

    王玄微面沉如水,不再去理会这个逞口舌之利的对手,抬头朗声道:“还要走吗?”

    黑暗里,已然退出数十步距离的秦轲攀附在岩壁上脸色苍白,他本想借着下方乱局逃走,但没有想到,自己已经隐匿行踪,并且放缓移动的速度,却还是被发现了!

    如果只有一次,秦轲还可以当做王玄微只是恰巧察觉到他的存在,但因为无法证实,所以才出声恐吓。但第二次王玄微仍然如此笃定,他不得不相信,王玄微确实能捕捉到他的位置。

    只是,高长恭的体魄强大,也许可以通过听觉感受到四周细微的声音,但王玄微又凭什么能抓到他?

    就算他的感知可以离开体外,甚至在周身布下坚实的壁垒抵御高长恭的直刺,可他所在的位置距离王玄微至少有三十步之遥,如果王玄微真有这样的实力,何必避开高长恭的锋芒?

    王玄微望着一片黑暗的岩壁,尽管他没有夜视的能力,但提前布下的棋子在这时候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墨家顶尖的几个人之中,他绝对不算是战斗力最强的那几位,但论探查能力,他在墨家说第二,只怕没有人敢称第一!

    王玄微胜券在握:“小兄弟,不知道是客栈掌柜没给够你月钱,还是你天生喜欢攀岩附壁?既然来了,若不能出来好好见个面,只怕外人会说我王玄微不通礼数。”

    片刻之后,黑暗之中传来几声跳跃,随后是“哎哟”一声痛呼,火光照亮了秦轲那微瘦的脸和他那并不高大的少年身形。让众人都看清楚了这个深藏在黑暗之中许久的客栈小伙计。

    秦轲怯生生地走着,只觉得心里有一万只鼓猛烈地敲着,双腿都因此而颤抖了。他从没有面对过这样的阵仗,黑骑的所有人还有高长恭等人一下子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因为刚才的打斗,这些人眼神之中的凌厉锋芒尚未褪去,他只觉得自己周身瞬间插满了无数把尖利的刀子。

    秦轲右手捂着左手的手肘,刚才下来的时候因为慌乱而不小心摔了一跤,但现在,他突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满肚子想逃走的害怕与对自己脑子发热的后悔。

    高长恭大概是唯一一个不认识秦轲的人,他吹了个口哨,对于秦轲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藏这么久表示惊讶:“拜托你们各位告诉我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阿布年纪小些,藏不住事儿,望着秦轲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小二……你……怎么会?”

    王玄微冷笑着看向诸葛宛陵:“诸葛先生,不知道这位少年,是你下的一手闲棋,还是埋在这里多年的种子?”

    诸葛宛陵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