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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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圣域的光。
不远处，那枚逐渐暗淡的棋子，此刻却发出了莹莹的光芒。
“什么？”
女童一愣。
下一刻，三道光芒从天而降，落入圣域。
“圣人！”
女童抬起头。
圣人的力量铺天盖地的降临。
整片圣域能感受到他们的大道波动，血海都在战栗。
难道是那个棋子？
女童看向棋子。
果不其然，圣人的力量呼啸而下，想要吞没棋子。
然而让女童吃惊的是，那枚棋子却在发光，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这是怎么回事？三位圣人之威，竟无法镇住一枚棋子？
女童握紧了手。
三界，明亮的太阳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我看见了！”
鱼儿惊喜叫道：“就在前面。”
它看到太阳上，有一道光正在成长，还有三道光芒想吞噬它。
其他生灵也都看到了那道光。
那是未知的光，却让他们感到熟悉、感到热血。
它们疯狂的往上奔跑，然而越往上面跑，雷电越是暴虐，几乎把每个生灵都轰碎了。
无数生灵陨落，但又有无数向上冲去。
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圣域，从天而降的力量澎湃超乎想象，前所未有。
那呼啸而来的圣人之力，光辉夺目，几乎把女童的视野都占据了。
“圣人在发怒。”
女童感受到了力量中愤怒。
她震惊，圣人，何其高贵冷静，竟然会因为一枚棋子而愤怒？
她看向棋子里的那道光。
难不成是蝼蚁的行动引起了棋子变化？
女童再次看向废墟，众生还在沿着天梯往上奔跑，不管雷霆迎面劈下多少，总有生灵还在一直往上跑。
最终，天梯上血流如瀑，只有一只狐狸和鱼儿走到尽头。
可它们发现，阶梯断了，太阳看似近在迟尺，却什么也摸不到，只有恐怖的雷霆即将劈落。
女童心里冷笑它们愚蠢，只差一步，却不是迈上一步那么简单。
以凡人之躯，即使再向上攀登亿万步，也无法登上太阳。
因为那是凡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它们永远无法踏出那一步。
“蝼蚁始终是蝼蚁。”
女童心里想着。
“我知道你是什么。”
就在这时，鱼儿忽然开口。
女童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你是一根棒子。”
鱼儿这般说道。
它说出话，让女童的呼吸停滞了。
“对，你是一根棒子。”
隆隆的雷声中，鱼儿大声喊道。
在无限延伸的天梯顶端，最后的阶梯浮现了出来。
一只鱼向天空高高跃起：“你不是太阳，你是一根********童惶恐的睁大眼睛。
“不、不可能。”
她满脸惨白的站起：“它怎么会知道！”
在她身前，那根横跨千万年时光的火柱，瞬间发出了光芒。
第724章 盘古之道
时间回到片刻前
“还差一步。”
站在阶梯上，狐狸着急的说道：“最后一步，我们上不去了。”
“我们还差一块石头。”
鱼儿说道：“我知道那块石头在哪里！”
它已经看了太阳千万年。
每一时一刻的太阳都在它眼底呈现，在漫长的时间里，太阳所在的位置是不同的，它贯穿始终，连接着所有人的因果。
鱼儿把记忆里所有的太阳连在一起，就是它真正的样子。
所有的光，过去、现在、未来的一切，都连起来，在鱼儿脑中变成了一条线。
它看向太阳。
“我知道你是什么。”
鱼儿说道：“你是一根棒子。”
一道光芒出现在前面，即将成型。
“对，你是一根棒子！”
鱼儿再次大叫。
在无限延伸的阶梯上空，最后一块石头浮了出来。
鱼儿看着它，毫不犹豫，迎着雷霆跳了上去。
“你不是太阳，你是一根棒子！”
它大叫着，这一刻的它像是鲤鱼跃龙门，向太阳扑去。
太阳刹那间爆发出光芒，光芒在虚空划过，在熊熊烈焰包围中，连成了一道金光闪耀的火柱。
黑暗的混沌，一道火柱贯穿了天空。
它跨过千万年时间，在岁月长河中闪耀，存在于每一个时间、每一个生灵的记忆中。
它超脱时间与空间，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鱼儿找到了最后的答案。
这根火柱就是太阳，是这个世界的支柱。
在这一瞬间，时间停止了。
圣域在三位圣人的怒火下剧烈震动。
刺目的光从那枚棋子中闪耀，爆发出超脱一切的力量，瞬间抹消了圣人的禁锢。
女童被暴烈的风掀飞，整片血海都像发狂了一般掀起巨浪。
“盘古——原来，这才是盘古之道。”
一个女人的声音同时在圣域和混沌响起，在万千生灵的耳边响起。
“真理多如繁星，鸿蒙万族尚不能找到——卑微如你们，却能突破界限，发现那不可能发现的事物。”
伴随声音，女娲的虚影浮现出来。
她飘在云端，三界和圣域都能看到。
“盘古、盘古，我们苦苦追求之道，如此艰难、如此漫长——到头来，竟是背道而行！”
女娲恸哭着，抬头仰望，仿佛看向虚空的圣人。
“我并非因蝼蚁而败，我输在自己的道，本就是错的。”
女娲说道：“你们又何尝不是呢？我们一直在追求盘古的力量，却从未思考，盘古为何要开天辟地、演化众生。”
她大哭起来：“因为这才是盘古的愿望，盘古之道，就是亿万生灵，是我们视如微尘的世界——那无数的智慧加起来，便能突破盘古，找到他也找不出的真理。”
“盘古，他是如此肆意妄，如此骄纵轻狂，原来——只有我们错了。”
圣人已经败了。
无论他们再怎么争斗，那条道路的终点，都不会是盘古。
女娲得到了答案，却没想到这答案如此沉重，彻底颠覆了她坚信的一切。
“孙悟空，你赢了啊！”
女娲的身影逐渐消失：“这些蝼蚁，为你验证了盘古之道。”
圣域中，棋子光华灿烂，大道已成，静默无声。
“孙悟空——”
苍穹上响起几个声音。
棋子消失了，它融进了亘古的时间与空间，融进了万千世界，仿佛水滴入海。
三界，天空的云被风束起，化为一双手。
那手一手捧着鱼儿，一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