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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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正当林先生事业上踌躇得志时,爱妻却离他而去了,这打击对他来说足以致命。林先生是一个比较迂腐的文人,他的性格执着,是个极重感情之人,他对爱妻倾注了他全心全意的爱,以致在当时三妻四妾的年代,他位极人臣的身世,都没有纳妾。爱妻离他而去的那天,他赶回家时,竟连爱妻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这一刻,他心灰意冷了,当即向皇上提出请辞,要回乡为爱妻守墓三年。

    皇上对林先生钟爱有加,特批了他一年的假期。谁知一年后,因皇上身子有恙,皇宫内人事变迁,林先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这变故正中林先生的下怀,他趁这个机会,把家迁移出了京城,来到了这个离京城一千八百里远的地方,并在这里找了一份先生的职业,过着清淡的生活。

    后来,林采微的爷爷奶奶相继过世了,就只剩下他们两父女相依为命,林先生也没有再娶,只默默地守着爱女过日子。

    林先生的身份在这里是个秘密,他和林采微都从来没有暴露过片言只语。这里的人只有胡医师对他们家知根知底,胡医师做御医时与林先生同朝为官,因两人志趣相投就结为知交好友。

    胡医师是在林先生请辞前两年告老还乡的,胡医师的乡下就是这里,林先生想迁家时,就想到了这位知交好友,两人一番联系后,林先生就搬迁来了这山清水秀的地方。

    他们两家成了邻居后,曾做过约定,不泄露对方的身世。所以直到现在,林先生已在这里居住有十几年,林采微也长成大姑娘了,街坊邻里还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只当他们和胡医师有亲戚关系。

    雷晓飞的一句多口,竟惹出了林采微连串的心事,这是雷晓飞意想不到的。雷大婶也感到奇怪,平日爽朗大方的林姑娘今天怎么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林采微正沉浸在往事的缅怀中时,雷婶打断了她的思路,拉住她的手对他说:“林姑娘,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不知方不方便?”

    林采微忙说:“雷婶,有什么事?能做的我就一定帮。”

    “你能做,能做。”雷婶连忙说道:“是这样的,你也看见了,阿飞的衣服很古灵精怪,在这里是穿不出去了,我家里还有一幅布,想托你帮他做两套衣服。”

    “好啊。”林采微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了,因为这里的街坊邻里,平日穿的衣服几乎全都是她做的。

    第7章 异世工装

    雷婶听到林采微应允后,就马上到房中拿布去了。

    林采微答应过雷婶后,脑里浮现出雷晓飞现在穿在身上的衣服形状,他那衣服的式样很古怪,这种式样的衣服她可从来没的见过,但按自己的眼光来看,不得不承认那衣服无论做工、质地都是她见过最好的,而且衣服也很能表现人的身体特征,有机会的话,叫他借来研究研究。林采微突然又生出了另一个念头:他穿惯了那种式样的衣服,不知习不习惯穿和我们一样的衣服,要问问他做怎样的衣服,如果是他穿的那种,自己可做不出来呀。

    想到这里,她连忙问托着布出来的雷婶:“不知他要做什么式样的衣服?”

    雷婶可能也和她后面想的一样,犹豫了一下,说:“还是让他自己定。”

    雷婶到厨房里叫雷晓飞出来,对他说:“这方圆几十里针线最好的是林姑娘,我请她帮你做两套衣服,你说说要做什么式样的。”

    雷晓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望了望放在桌上的布,沉思起来。林采微的心里一跳,想:不是真的要做像他穿着那样的衣服吧,看那疏密有致、整齐划一的针线,就不是自己能做到的,雷婶刚才还说我是方圆几十里针线最好的,这次可要出羞了。

    其实是林采微多心了,主要是她看到雷晓飞穿的衣服是自己不会做的,所以心虚了,以致胡乱猜测。雷婶刚才都说了这样的衣服穿不出门口,如果能穿出去,雷婶也不用让林采微帮雷晓飞做衣服了。

    雷晓飞想的是应该做怎样的衣服,他望着放在桌上的布,只见布的纹理粗糙,就似很多条小绳子编在一起,有点像前世做麻袋用的料,颜色也蓝不蓝黑不黑的,还深浅不一。他又摸了摸布,很硬,跟硬纸板差不多。就想:这样的布做什么衣服都不会好看,况且古人没有缝纫机械,靠一针一线的手缝,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更有的是当代应该还没有塑料纽扣、拉链、橡皮条等玩艺,还要想办法用什么东西替代才行。

    雷晓飞沉思了很久,想起了刚进工作时,厂里发的工作服。那时的工作服是用一种叫卡其布的面料制成的,手感厚实,耐括耐穿,加上那时工厂的工作服都是染深蓝色、蓝灰或深灰色,既不易脏又抢眼,所以,工作服曾在前世的五、六十年代风靡一时,成了继军装以后的又一全民流行的服饰。工作服的特点是式样简单大方,耐用实用,适合在任何工作时穿。

    但做工作服的布虽也属粗布,也远没眼前所见的布那么粗。不知这布做出工作服后的效果如何,雷晓飞权衡再三后,确实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最终还是决定了做工作服的式样,但裤子要改一改,因为当时没有拉链,纽扣也是用布缠一个圆球而成,裤门就不能做了。

    想好以后,雷晓飞把式样跟林采微说了,林采微的心才放了下来,这种式样她还可以做,但有些地方她还弄不明白,比如在衣服的下摆每边钉两个扣子有什么用?裤袋应该怎样做?裤腰做几个环是干吗用的?她就把疑问一一提出。

    雷晓飞指手画脚地说了一遍,林采微还有些地方不大清楚。雷晓飞已说得口干舌燥,他正想用什么方法表达自己的意思时,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他一把拉着林采微向门口走去。

    林采微被雷晓飞拉住手时,心中一惊,这男孩子怎能这样,才认识就拉女孩子的手,但她看雷晓飞一副自然的样子,不像有不轨的意图,就脸红着没出声责怪。

    其实,雷晓飞完全没有唐突佳人的意思,只是因为在前世时,无意中拉拉女孩子的手也是很平常的事,他的思想、意识还没有习惯现在的世界,停留在前世。雷婶把整个过程都看个清楚,但却也不作声,偶尔还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雷晓飞拉住林采微一直来到门外,才放开林采微的手,捡了枝干树枝在地上画起来。林采微虽然已被放开了手,但还是心跳急速,脸红耳赤。当她定下神来看着雷晓飞的画时,马上被吸引住了,这衣服的式样介于雷晓飞身上穿的衣服和当地人穿的衣服之间,比雷晓飞身上穿的衣服简单,比当地人穿的衣服实用。

    雷晓飞画完后,一一解释了林采微疑问,并对一些画不出来的地方,比如裤袋,也作了详细的说明,林采微弄明白后,对这衣服的设计更是推崇,心想:不知是不是他想出来的,衣服做成这样子,比这里的人穿的好看多了,也实用多了。想到此,林采微望雷晓飞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敬佩。

    雷晓飞读懂了林采微的眼神,心中不免得意了一番:哼,这是几千年的经验积累,理所当然会镇住你,如果我把牛仔装、西装说出来还吓倒你呢。

    林采微沉思了一阵,又想到了一个技术问题,就对雷晓飞说:“你的衣服有很多地方需要折叠后再缝,这折叠痕很难平复,不平复的话缝起来不好看。”

    “哦。”雷晓飞听后,也想到了那时还没有烫衣服的工具,确实没办法解决这个难题。他沉思了一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