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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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时把需要平复折叠痕的衣服拿来,让我解决。”

    林采微心存质疑地想:这个问题我都已想了好几年了,但却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难道你有办法解决?但她看雷晓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没有出声询问,拿起布往自家里走。

    这时轮到雷晓飞质疑了:做衣服不是要量身的吗?

    两天后,按雷晓飞要求的衣服已基本完成,林采微把衣服拿来给雷晓飞,让他处理折叠痕。

    雷晓飞一看,林采微的巧手还真的不是盖,那针脚的平直、间隔与缝纫机做的有得比。

    雷晓飞接过衣服后,拿出来一块较宽的平木板放在桌子上,当烫衣板用,然后把衣服铺在上面,再拿出一个平底带把的茶壶,从厨房中装满刚滚的开水,把茶壶放在需要平复的折叠痕上用力压住来回拖动起来。林采微和闻讯而来雷叔、雷婶一齐不知甚解地围观。来回烫了几遍后,雷晓飞把衣服抓起来看了看,折叠痕已经平复了。雷晓飞又顺便在裤管和衣袖上平时叠衣服的位置,烫了几条直纹,让衣服更美观,更好折叠。

    在林采微他们几人的嘴还张成O形,还没有合拢时,雷晓飞已经完成工作。他看到几人的表情后,雷晓飞有点得意地心道:这读书时用的小玩意已让你们吃惊成这个样子啦?我还见过用炭的烫斗呢,有条件的话做个出来玩玩,让你们见后连嘴也合不上。

    林采微把烫好的衣服拿了回去,做最后的针线工夫。

    一个时辰左右,林采微把做好的衣服交给了雷晓飞。雷晓飞接过新衣服就立即回房间去换。雷晓飞穿上新衣服后,感觉正好合身,看来林采微不只手巧,眼睛也巧,不用量尺就能做出合身的衣服。

    当雷晓飞走出房门时,发现六道目光紧张地锁住他。雷晓飞轻松地笑了一笑,做了个模特转身的动作,然后竖起拇指说:“林姑娘真是好手艺,这衣服正合身,针线也一流,我在这里谢谢林姑娘你啦。”

    林采微被赞得脸飘起几丝红云。几人看到新衣服穿在雷晓飞身上,虽然和当地人的衣着还是有所区别,但却没有了原来的怪异感觉,还能让人接受,新衣服也把雷晓飞衬得更精干更利索。几人就同时松了一口气,换上欣赏的眼神,不知是欣赏雷晓飞设计的新衣服,还是欣赏雷晓飞,或许是两者都欣赏。

    第8章 溶入当代

    转眼间,雷晓飞来到异世已有一个月了。这个月中雷晓飞已慢慢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把雷婶面馆的大部分工作都包揽了,并且对邻居和周边的环境也逐渐熟悉。

    雷晓飞通过从街坊邻里的口中了解到,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离前世的广州不远,大概有百多里,坐马车的话要一个时辰左右的行程。不过那时的广州不叫广州,叫穗城,是南海郡的郡治。雷婶门前的土路是一条官道,也是穗城往南的大华帝国境土内的唯一通道,从这里过往的多是商人和保镖。官道源头的那个大市镇叫番山墟,是大华帝国的南方第一道关卡,也是穗城往南的大华帝国境土内最大的市镇。按雷晓飞的估计,番山墟应相当于前世时一个地级市的分量。

    他们这里一共有才九户人,除了林采微林姑娘一家以外,其余的都是六、七十年前战乱时从北方迁来。那时,因为番山墟不让外人入户,这时里的住户们的父辈,就在这离番山墟不远的地方白手起家,经过两代人几十年的努力经营,才有了现在的模样。

    这九户人都干着不同的营生。雷婶的一边隔壁是教书的林先生父女,另一边隔壁是半瞎的金婆婆一个人住,雷婶告诉过雷晓飞,金婆婆的儿子落草当了山贼,定时送些粮食回家,养着金婆婆。其它的几户,除了曾给雷晓飞看过病的独身的以游医为生的胡医师外,还有帮人烧陶的独身的钱师傅,开打铁铺的张铁匠父子,做木工的王木匠夫妇,帮人杀猪的赵屠夫夫妇和赵屠夫那久病在床的老母亲,种菜的孙伯夫妇。这九户人有九个姓,虽然大家都过着清贫的生活,但却像一家人似的团结,哪家有事就全体帮忙。

    雷婶的面馆生意清淡,只有一些行脚商、下人和镖局的趟了手光顾。面馆也只经营汤面、劣质酒和那自家腌的用来下酒的腊肉。雷晓飞的工作量也不大,和面、制面条是他的弱项,这工作只有雷婶胜任,剩下的工作雷晓飞都争着做,但雷叔却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家里没事做就到后山上砍柴,雷晓飞接手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家里的柴堆到绕屋的外墙一周。

    雷晓飞工作之余,一有空就去串门,和邻居闲聊,从中了解这个年代各行各业的情况,探听属于这个年代的各种事情,好让自己尽快溶入这个年代。

    古时候的人老实平和,容易交往。加上这里家家户户的生意都很一般,所以大家都有空闲的时间,古时候没有什么娱乐节目,人们闲下来后,多是围在一起喝喝茶、抽几口旱烟和拉家常,特别是的吃过晚饭到睡觉前这段时间,几乎这里全部的人都集中在村口那棵大榕树下,相互交流一番,才回去睡觉。每到这个时候,雷晓飞就成了忠实的听众,无论谁发言他都认真听,听到不明处就问,听多了,自然就知道多了。

    这种场合只有一个人不参与,他就是林先生,他每天从墟里学堂回来后,就钻进家里半步不出门。

    这种场合最活跃的是胡医师,一般有他在的大多时候,都是由他主讲,他经历丰富,见多识广,当然有说不尽的话题,加上他的年纪虽然是这里众人中最老的,但他的性格却像孩童,最喜欢凑热闹,出风头,所以每次他都要抢着“演讲”。因为他讲述的内容丰富多彩,大家都喜欢听他“演讲”。雷晓飞也不例外,他从胡医师的“演讲”中过滤出很多有用的东西。

    这里的人因为日子过得并不富裕,所以大多人连郡治穗城都没有去过,最远只去到番山墟,见闻有限。只有胡医师自小走南闯北,并在皇宫里呆过,所以他见闻最广,每次都有说不完的故事。每当他眉飞色舞地说得口水横飞时,雷晓飞瞧见他那洋洋得意的满足笑脸,不知怎么,脑子竟是出现“老顽童”这个绰号。

    邻里街坊和雷晓飞交往后,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位有礼、和气和肯干的年轻人。雷晓飞每到一家,都会争着帮人做事,因为他前世喜欢动手的习惯,让他什么都做会一点,所以他无论在哪家干起活来都得心应手。他不但帮手干活,还提了不少合理的建议,让得益的街坊更加喜欢他。比如他给张铁匠提建议,改善了钳铁的钳具,使张铁匠打铁时功效和安全性都有所提高,张铁匠逢人就赞雷晓飞;又比如他帮王木匠搞了个钻圆孔的工具,用现代的话来说是填补了当时木工的一项技术空白,让王木匠高兴得如获至宝。

    与雷晓飞交往最多的是胡医师。胡医师那曾经的身份、阅历,决定了他那超群的眼光,他被雷叔叫去医治雷晓飞的那次,已经发现雷晓飞的独特,再看到雷晓飞这个月来的行为和街坊的对他的喜爱,就确定雷晓飞非池中之物,一定有出头的日子。加上张铁匠的儿子张天牛受伤的那件事之后,他与雷晓飞交往下来,就越来越发觉雷晓飞的不平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这个看法。

    张铁匠的儿子叫张天牛,张天牛可以说是雷晓飞溶入当代的一个重要牵线人。

    张天牛,刚过十岁生日,长得虎头虎脑,身体十分壮实。张天牛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而张铁匠又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粗人,不会教管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