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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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定可拣得最有前途的起义军,异日得了天下,凭我哥儿俩的德望才干,我寇仲至小的都可当个丞相,而你则定是大将军。”

    徐子陵惨笑道;“只是个言老大,就打得我们爬不起来,何来德能才干当大将军呢?”

    寇仲叹气道:“可惜邪王他老人家懒得争天下,否则扬州和江都近在咫尺,邪王大可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唾手可得!我们这些孤儿院出来的兄弟全都投入他老人家麾下,岂不个个都身家清白,比外人更有机会获得重用?听说邪王的独子出家做了道士,还是一方教主,多半不会再继承邪王的基业,那么将来我们未必没机会接邪王的班……”

    顿了顿,又奋然道:“所以从孤儿院出来这一年,我每天迫你去第一中学窗外旁听,又到石龙的习武场旁的大树下偷看和偷学功夫。德望才干都是培养出来的,我们定会出人头地,至少要回扬州当个州官,那时言老大就有难了。”

    徐子陵眉头大皱道:“我现在伤得那么厉害,白老夫子那使人闷出鸟蛋来的早课明天可否勉了?”

    寇仲咕噤两声后,让步道;“明天就放你一马,但晨早那一餐却得你去张罗,我想吃老冯包子铺的菜包子,当然,肉包子更好!”

    徐子陵呻呤了一声,躺回地席上去。

    寇仲也随之躺下,忍不住又一次反手抚摸着背后的龙纹胎记。

    那是一头狰狞苍龙,盘踞了大半个背部,全须全尾,鳞爪毕现,予人的感觉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凶兽,而非单纯的胎记!

    寇仲总觉得,自己与生俱来的筋骨坚韧、气血活跃且恢复力超强的奇特体质与这龙纹胎记脱不开干系。

    可惜他既不知这龙纹胎记的来历,亦不知应用之法,坐拥宝山却穷困潦倒。

    毕竟他虽上过孤儿院内办的小学,但小学的知识量相对于这个以武为尊的广袤世界来说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更何况龙纹胎记这种明显超乎武学范畴的神秘力量?

    ……

    次日一早。

    寇仲和徐子陵揉着咕咕叫的肚子,磨磨蹭蹭来到城南。

    南门的缮食档口中,又以老冯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可惜他那又胖又凶的婆娘人缘太差,使得本该火爆的生意丢份儿不少。

    当老冯由内进的厨房托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肉包放到铺前售卖时,等得不耐烦的顾客纷纷抢着递钱。

    蓦地人堆里钻了个少年的大头出来,眉开眼笑道:“八个菜肉包子,老冯你好!”

    此子正是徐子陵,由于他怕给老冯的婆娘看到,故意弓着身子,比其它人都矮了半截,形态惹人发笑。

    幸好他的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若非脸带油污,衣衫褴褛,兼之被言老大打得脸得脸青唇肿,长相实在不俗。现在嘛!就教人不大敢恭维了。

    忽地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娇嗔声:“没钱学人家买什么包子?”

    徐子陵扭头一看,却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妇,淡妆轻抹、手拿皮包的姿态又洋溢着职场精英的独特气质。

    连忙陪笑道:“贞嫂好,周末不是放假嘛,贞嫂还去孤儿院上班?”

    贞嫂白了他一眼,“哪能不去?现在孤儿院的小孩子虽然没有你和寇仲以前那么调皮,可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不去怎么放心?”

    贞嫂说着,接过老冯递过来的四个菜包子,犹豫片刻又多要了四个肉包子,一齐塞到讪笑的徐子陵手上,低骂道:“你们从孤儿院出来已有一年多了,为何还不找个正经工作,难道还做着参加义军的白日梦?这是最后一趟,唉!看你给人打成了什么样子。”

    徐子陵一声欢呼,“多谢贞嫂!寇仲说等他当了大丞相、大将军,定会还你钱!”退出人堆外,腰肢一挺,立即神气多了。

    原来他年纪虽轻,但已长得和成年汉子般高大,肩宽腰窄,只是因营养不良,比较瘦削。

    挤过了一排蔬果档,横里寇仲抢了出来,探手抓起一个包子,往口里塞去,含糊不清道:“是否又是最后一趟呢?”

    寇仲比他大上一岁,但却矮了他半寸,肩宽膊厚,颇为粗壮。

    他虽欠了徐子陵的俊秀,但方面大耳,轮廓有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神态漫不在乎的,非常引人;眼神深邃灵动,更决不逊于徐子陵,使人感到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不过他的衣衫东补西缀,比徐子陵更污秽,比小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徐子陵已在吃着第三个包子,皱眉道:“不要说贞嫂长短好吗?现在扬州有多少个像她那种好心肠的人呢?只可惜她娘家欠了银两,老爹又视财如命,才把她卖了给邪王府作婢女,还好她得到邪王的宠幸,让她出来管理孤儿院,救活了不知多少孤儿……老天爷总算不是彻底盲眼的!”

    寇仲嘴里塞满肉包子,嘟囔道:“生当做邪王,死亦为鬼雄!哎,听说邪王都快七十岁了,大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了,还霸占着包括贞嫂在内的一大堆年轻小妾。万一哪天邪王两腿一蹬,贞嫂没了靠山,不光再当不了孤儿院长,还不知落到什么下场呢?只盼我们早点儿出人头地,到时候可以有能力报答贞嫂……”

    徐子陵不以为然,“听说武功出神入化者可以大大延长寿命,宁道奇都活了上百岁,邪王坐拥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数十年,像神魔一样受黑白两道的尊崇和畏惧,武功比宁道奇更胜一大筹,肯定活得比宁道奇更长久,指不定还能再活五六十年呢!与其担心贞嫂当了寡妇,不如担心贞嫂年老色衰,失了邪王的恩宠……那才结局难说!”

    两人说着走出市集,来到大街上,挤在出城的人流里,朝南门走去。

    寇仲填饱肚子,搭着徐子陵的肩头左顾右盼道:“今天的肥羊特多,最好找个上了点年纪,衣服华丽,单身一人,且又满怀心事,掉了钱袋也不知的那种老糊涂虫。”

    “哈!你看!”

    徐子陵循他目光望去,刚好瞥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儒生,朝城门方向走着。

    此君衣着华丽,神色匆匆,低头疾走,完全符合了寇仲提出的所有条件。

    又会这么巧的。

    两人都看呆了眼,目光落在他背后衣服微隆处,当然他是把钱袋藏到后腰去了。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我们能否交得好运,就要看这家伙是否虚有其表了。”

    ……

    数年后。

    追袭四大寇的途中,寇仲眼见商秀洵谈兴甚浓,大感兴趣地问道:“场主又知否这一代花间派的传人是谁?是否位列邪道八大高手的人物?”

    商秀洵耸肩摇头道:“一早说过连魔门的人都弄不清楚,何况找的不是魔门中的人。至于上一代的花间派传人,鲁妙子则猜是慈航静斋的碧秀心动了凡心的石之轩,也就是邪王裴矩。因为花门派的弟子无不是翩翩佳公子,俊雅风流,如此才能翱翔众名花之间,以无情对有情,伤透天下女子的心。咦,你的脸色为何变得如此难看?”

    寇仲深吸一口气道:“我知花间派这一代的传人是谁了。”

    顿了顿,又道:“假若石之轩且是花间派上一代的传人,碧秀心锺情于他,是否代表慈航静斋吃了大亏?”

    商秀洵沉吟道:“事情似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