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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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来,嘀咕了一句:“这个婆娘,也不知死到哪去了。”抬起头来,只见貂婵娜娜婷婷而至,手上端着个托盘,其上放了碗热气腾腾的参汤。

    贾仁禄正觉口干舌燥,忙端起来灌了一大口。蓦地里觉得不劲,噗得一声,将口里的参汤全数喷了出去,大叫道:“烫死我了!”忙用手在嘴边不住的直扇,不住的乱叫:“痛!”貂婵见他样子好笑,立于边上格格娇笑。

    贾仁禄叫道:“痛!兀那婆娘,为夫我痛死了,还不快拿雪山玉蟾丸来!”

    贾仁禄宿酒未消,觉得不能浪费这种良好的感觉,该当趁机良机,舞一套自创的醉拳。便来到前院,虎虎生风,旁若无人的舞将开来。貂婵一旁见此情景笑道:“呵呵,相公,你今天演练的又是哪路拳法?”

    贾仁禄双眼微闭,右足斜退一步,右手圈成个酒杯形状,住嘴边一送,蓦地里一使劲,挥了出去,睁开眼来,笑道:“这拳历害了,这叫醉拳。想当年,武松武二郞跑到我这来,为了学这路拳法那是冲着我磕了八八六十四个响头,我见其意诚,才勉为其难的教他点皮毛。日后他能在景阳岗除死大虫,在快活林屠了蒋门神的全家,全都靠得是我传给他的这路醉拳。”《水浒传》的故事,他曾在练说书的时候讲给貂婵听过,因此貂婵听他说到武松却也不以为怪。

    貂婵笑道:“呵呵,相公,你先在这里慢慢练,我到里面作活去。不然一会我笑得估计连路都走不动了。”

    贾仁禄尴尬一笑,怒道:“一边呆着去,别防碍为夫我练习拳法。”

    貂婵格格娇笑,迈步跑进里屋,自顾自的做她的活计去了。贾仁禄看着像在舞醉拳,实则在发酒疯。舞了半晌已是满头大汗,仍是意犹未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全神贯注的舞了起来。正在手舞足蹈,我自癫狂之际。忽听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之声从身后传来,忙回过头去一看,只见门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那笑声便是那女子所发。

    第18章 徐庶来访

    门前那男的二十来岁,样貌俊雅,却不识得。而那女子认得,赫然便是那日被贾仁禄放跑的赵茹嫣。

    贾仁禄见来了客人忙收起架式,上前问道:“不敢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那男子尚未开言,赵茹嫣抢先说道:“元直,你说一定要来拜访的高人就是他?他可不是好人!是个大淫贼!”

    贾仁禄听此称呼,哪还能不知道面前这个男子是谁,伸手肃客,道:“原来是徐兄驾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进!”一回头冲里屋喊道:“兀那婆娘,来客人了,还不快沏茶去!”

    徐庶讶道:“不知先生何处听得小弟名讳,多方举荐。如今更是让我得见刘皇叔这样旷世难逢的名主。我今天前来便是要谢谢先生的举荐之德。”

    赵茹嫣小嘴一撅,怒道:“对这个大淫赋说话有必要这么客气么。”

    徐庶道:“茹嫣,不可胡说!贾先生实是高人,那日他是在救你,你也应该好好谢谢他。”

    赵茹嫣嘴一撅,头一侧,怒道:“我偏不谢!元直,你要谢赶快谢完便走,我不想在这淫贼的家里多呆。”

    贾仁禄心道:“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快就对上眼了,我那日没有怜香惜玉居然还是对的,成就了这么美好的一段姻缘,看来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徐元直啊徐元直,我帮你找到了工作,又帮你找到了老婆,这下看你该怎么谢我。”

    貂婵从里屋走将出来,面含薄怒,走到贾仁禄身后,狠狠地拧上一记,嗔道:“兀那丫头,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不干不净地,既然不想呆,还在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赶快走!”

    赵茹嫣闻言大怒,待欲骂街,回头过来,只见貂婵虽装扮寻常,未施粉黛,却已是国色天成,无双无对,不免有些自惭形秽。骂人的话刚到嘴边便不由自主地缩了回去,心道:“这个大淫贼咋这好福气,娶到了这么美的媳妇。嘿嘿,他那日好象在曹贼面前说他媳妇的坏话,说不得我要挑拨挑拨,也好看看他们大打出手的热闹场面。”

    想到此便笑道:“呵呵,我说话还算客气的,不像你夫君,他说话才是没遮没拦,污言秽语的。他那日可当着曹贼的面骂你是母老虎,还说你虐待他,那话说的可真叫难听,我是个淑女,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可不敢学,你要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貂婵照着贾仁禄后背又狠狠地来上一记,贾仁禄吃疼,哎哟地叫了一声,忙闪向一旁相避,老脸一红,尴尬一笑,道:“既然来了,就是客人,别都在这傻站着了,有话到屋里说去。”说完忙伸手招呼他们进屋。

    貂婵柳眉一蹙,嗔道:“别岔开话题!你的帐我呆会再慢慢和你算!”说完左手叉腰,摆了个泼妇骂街的姿式,素手一指赵茹嫣,喝道:“你这小妮子,我相公说我是母老虎,我喜欢,你待咋地,再说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挑拨!”

    赵茹嫣也不顾貂婵是否国色天香了,也是一叉腰,素手一伸,嗔道:“我好心好意帮你认清你夫君的嘴脸,你却反帮他,真是不识抬举!”

    徐庶听赵茹嫣言语越来越激,忙走上前去相劝。赵茹嫣回头过来,凤眼一瞪,吓得徐庶忙噤声不言,退到一旁,嘴里不住地小声嘀咕:“有话好好说,用不着如此。”这边厢贾仁禄也给貂婵拧上一记,狼狈地闪了回来,冲着徐庶摇头苦笑,以示劝解失败。

    貂婵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来抬举我!”

    赵茹嫣道:“我好歹也是议郞赵彦之女,不像你这样的不知道从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和你说话,已是辱没了我的身份。”

    貂婵笑道:“呵呵,一个小小的议郞之女也敢来这里放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赵茹嫣嗔道:“哼,像你这样山里来的泼妇,有什么好打听的,莫得听了你的匪号污了我的耳朵。”

    貂婵嗔道:“我可是冠绝古今、惊世骇俗地绝色大美女貂婵,怎么样知道怕了吧,还不赶快给我滚!”

    赵茹嫣恍然大悟,心想原也该猜到是她,不过嘴上仍是不服,嗤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三姓家奴的宠妾。如今吕贼一死,你的品位倒是越来越高了,找了这么一位样貌俊雅的相公,我真要恭喜你啊!”

    貂婵听闻此语也不顾淑女身份了,张嘴便是一长串国骂。赵茹嫣也是不依不饶,不住地花样翻新,别出心裁,骂不绝口。这一场经典的口水仗,听得贾仁禄是心驰神往,如痴如醉,对她们的敬仰自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心想:“我要好好像周大大学学,从这些经典的国骂之中取其精华,弃其糟粕。用心习学,说不定也可练就一副无双铁嘴,日后好去舌战群儒!”

    正在用心习学之际,突然间瞥见徐庶在那里呆若木鸡、口吐白沫,忙抢上前去,伸手一指赵茹嫣,问道:“元直兄,看来你在家里的地位不是很高啊,不知你二人成亲了没?”

    徐庶一脸无奈,叹道:“唉,我那日救下她之时,见她颇为温良恭俭,很是喜欢。便一见钟情,对她心生爱慕之意,哪知竟是如此。如今虽尚未成亲,不过母亲大人已见过她了,对她赞不绝口,很是满意。”

    贾仁禄一脸同情,道:“原来见过家长了。元直啊我还是要劝你一句,男子汉大丈夫,怎能随随便便让一个女孩子上位呢,这夫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