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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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铜钱符和银钱符无限约等于生命。

    “咳,咳,不愧价值二十五张铜钱符的残香,这味道。呃,这味道,好像带着一股馊味!”

    哪怕香已残,质已变,李辉不在乎。

    他搬来木墩坐到穿衣镜前,用手指夹着那缕白发,从上到下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有味道。

    “这种风格勉强可以接受,只是改变大了些,从小鲜肉一下子跨入准大叔行列,估计很符合那些刚入门小师妹的胃口。”

    李辉已经找到洁白赛雪宝贝睡衣被污染的根源,原来自己睡梦中流了鼻血,而且连嘴角都带着血迹,这件事很不寻常。

    “宗门内很多弟子勾心斗角相互暗害,我为了上位帮金不断管账,背后得罪了几个人,即便只是负责外门部分采买,达不到恨之入骨程度,暗中使些手段也正常。”

    “该死的,是谁在害我?我可不是为了自己捞钱。”

    “初霞山几百张嘴等着小爷吃饭呢!外面兵荒马乱世道不好,与几年前相比,啥都贵得离谱!”

    想到难处,李辉一阵头痛,直到把睡衣脱去,他才发现自己又一桩奇异。

    “这玩意哪来的?怎么刚才没有感觉到手腕上戴着东西?”

    李辉神色间一片凝重,他在战场上厮混过几年,跟着战友学过保命本事,对于投掷暗器不说得天独厚,也算小有天赋,尤其一手金钱镖更显犀利。

    想要练好金钱镖,对于重量必须敏感。

    任何铜钱和金银到了李辉手中,他都可以掂出多重来,偏偏眼前出了怪事,有一只银色手镯戴在右手手腕上,他却没有察觉到。

    “怎么会多出一只手镯?而且感受不到重量,好像不存在一般。”李辉觉得奇异,抬起手臂仔细观看。

    这只手镯造型奇特,乃是一条手指粗细银色小蛇,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半,看起来打造得十分精细。身上隐隐显露纹路,却看不清楚。不过那鳞片,那眼珠,那神态,活灵活现好像拥有生命般。

    真的很精致,如同看着一条真蛇!要说与蛇唯一的不同之处,是这条银色小蛇头上生有细密毛发,并将毛发竖起扎成道髻,用一根金色小簪子固定好。

    发梢不乱分毫,发丝纤毫毕现,让小蛇凭空多了一种独一无二韵味,不似蛇类,倒好似一名隐居深山多年的道士。

    李辉碰了碰银镯,感觉指尖丝丝冰凉。

    这东西来路不明,他用力想要褪下,结果紧紧贴在皮肤上,纹丝不动。

    “怪了,明明存在却感受不到重量,脱不下来。”李辉发了狠,从衣柜中取出一把表面乌黑匕首。

    这把匕首称得上吹毛利刃,他依靠练习暗器多年手劲,试图精准斩断手镯,奈何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银蛇还是那条银蛇,安安静静盘在手腕上。

    不等李辉找来锉刀再试,只见窗前荡起涟漪,从屋外飞进来一张半个巴掌宽,表面粗糙难看的黄色符纸。

    “李辉接令,限期十个时辰打点行装,于明早之前离开玉泉山,前往白海十二墟市的灵龟城清点账目,并将账目副本带回宗门。”

    这张粗糙符纸传出话音后,燃成一缕青烟冉冉飘散,李辉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道:“让我去查账?这大大的不对呀!最近半年宗门不时进行大宗采买,大管事金不断还要靠我上下其手暗中捣鬼从中捞取钱财。要不是这个做假账本事,他也不会将我从杂役弟子升为外门弟子。”

    要说李辉这份做假账的本事,他从军时就偶有涉猎。

    后来退伍与大哥和二哥谋求生路,找来专门的账房先生学习,用掉兄弟们大把抚恤金托关系成了大管事金不断的小厮,辛苦了大半年才另辟蹊径崭露头角,开始负责外门一些用度采买。

    当然,李辉的业务不止做假账。

    他还身兼灵凤绸缎庄和福缘酒楼的宣传,平常在宗门锦衣华服,美酒佳肴可不全是为了自己。

    第四章 叶落而知秋

    宗门内很多门人弟子穿戴的衣物、配饰,均出自灵凤绸缎庄。

    宗门内上到长老,下到灵动期外门弟子,无论宴请嘉宾还是祝福拜寿,同样少不了福缘酒楼的美酒佳肴。

    这种势头近乎形成垄断,究其根源与李辉的努力脱不开干系。

    李辉,人送绰号李英俊。

    他是外门弟子中有名的“人样子”,英俊潇洒又貌似年少多金,引得好多师姐师妹侧目,若非修士更在意修为,恐怕芳心暗许者大有人在。

    每次灵凤绸缎庄出了新款衣物,总能在他身上最先见到,那些师兄师弟为了引起众多师姐妹注意,花钱追赶风潮者不在少数。

    这股风潮,自然是在李辉刻意引导下推波助澜形成的,就连他白衣胜雪的睡衣都成了招牌。

    如此钻营,按说李辉的身家应该不菲,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他除了几套新款华服,再无其他!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确实是李辉的真实写照!

    外门大管事金不断是个吝啬鬼,如果不把这头吝啬鬼喂饱,他绝对不会负责外门部分采买。

    像是采购制式成衣与中品食材,全部交给灵凤绸缎庄和福缘酒楼。李辉担着很大干系,要是没有他在宗门照应,哪里会落到这两家头上?

    只是今天早上醒来,当他察觉自己出现异状,又突然接到外出执行宗门任务的敕令,没来由的心中一紧,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也许这种紧张早就存在,只是没有引起重视。

    “这命令来得太突然了,肯定是内门越过金不断直接下令,否则金不断那个吝啬鬼可舍不得我出门,那样他会少赚好多钱的,尤其最近半年采买猛增。”

    “最近半年?”李辉灵机一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安源于何处了。

    “是不是宗门出了什么事?否则为什么要进行这么多大宗采买,恐怕比过去十年加起来都要多好多,尤其半个月前的几项采买与制造火烈符和火溃符有关。”

    “这火烈符和火溃符可不简单,列为大隆王朝战略物资,我曾经在战场上远远看到过,虽然宗门偶有囤积,但……”

    想到这里,李辉打了个寒战。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大的不好!怎么好好日子不过,偏偏往战争上面想,难道自己几年前背的尸体还不够?

    “要不是当年我年纪小,加上有股子机灵劲,受到一帮兄弟照顾,否则哪有机会活到今天?”

    “怎么办?山雨欲来,我不能欺骗自己。这种采买绝非偶然,而且金不断走账时极为小心,若非需要我直接经手,怕是连账目都看不到!”

    “这里面肯定有事,不为大妙。”

    尽管李辉想到了宗门战争,却没有想过玉符宗会灭亡,顶多觉得风雨飘摇,会影响好不容易越做越好的生意。即便如此,也说明他足够聪慧,对危险的嗅觉远超常人,一叶落而知秋。

    这时,李辉看向箍在手腕上的银蛇手镯,觉得如堕雾中,暗想昨夜一定发生了某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这种情况让他十分头疼!

    “不知道暗害我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凶险暗藏何处!而且宗门已经传下敕令,即便金不断管着外门诸般事务,也没有权力阻止这种看似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