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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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地理劣势之上。”

    “而儿皇帝石敬瑭把燕云之地卖给了契丹(石敬瑭认爹的时候,辽国还叫契丹),大宋北地千里国境亦是无险可守,还是只能用人去填,进一步加重了兵事的耗费。”

    唐奕两世为人,在千年后的华夏,争论最多的就是宋朝。这个华夏文明最巅峰的时代,它既是幸运的,也是最不幸的。

    幸运的是,它拥有一个自汉唐以来最温和、最仁慈的统治者。老赵家一家子都是老好人,宽松的社会环境,使当时的文化、经济都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不幸的是,这只温顺的绵羊身边,却围着一群恶狼。

    宋朝的国际环境恶劣到了极点,没有任何一个朝代像宋一样面对如此复杂的边境问题,也没有任何一个朝代会把自己的国都暴露在狼群之中。

    别看宋都开封貌似深处内地,离边患甚远,其实是华夏几千年文明当中最二逼的首都。

    辽骑若想侵宋,只要越过白沟河的国境线,就可绕过所有的城池和防线长驱直入,从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直达开封城下。

    怎么办?只能用重兵去填。

    仁宗朝,北宋常备军有一百二十几万,多数都扔到了京师戍卫和宋辽边境上面。如此庞大的军备,就算再富有的国家也得被其拖垮。

    明朝号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朱棣定都北京,紧靠北方国境线。看似凶险,但是别忘了,北京有山海关,有万里长城,还有燕山山脉。要不是李自成那傻缺逼得吴三桂叛了满清,就皇太极那点兵力,再给他二十年也进不了关。

    可是开封呢?要险无险,要关无关。

    有人可能觉得,唐奕说的夸张了,那不还有黄河天险呢吗?

    呵呵……您想多了。

    北宋时期,冬季气温比现在低很多,冬天黄河是结冰的。

    当年,辽军兵临澶渊,为什么宋真宗御驾亲征,又在斩首辽国大将节节胜利的情况下,还和辽军签下了让后人诟病千古的城下之盟?

    就是因为事逢冬天,黄河不定哪天就冻上了,宋真宗拖不起了,就连大宋第一斗士寇准也不敢再拖下去了。

    万一要是在入冬之前没能解决辽患,黄河一结冰,辽国大军就可以绕过澶渊直达开封城下。如果真的发生了,那南宋恐怕要提前一百年落笔史册了。

    南有交趾诸夷,边患不断;北有契丹狼族,虎视眈眈。就连李元昊都能凭着一帮党项土匪鼓捣出一个西夏国来,时不时在西北搞出点事儿,再加上一个全祼的首都开封。

    在这样的国际环境下,大宋不得不在边境、国都蓄养重兵。

    在后世,许多学者、文青诟病宋朝积弱,养了那么多的兵还窝囊成那个样子,谁都能欺负欺负。其实,这种观点是不客观的。

    南北两宋对外战争的胜率高达百分之七十,是历朝历代最高的。但是,办法,就这样儿,大宋还是被北方游牧民族给灭了。

    为什么呢?

    因为全裸呀!

    第8章 贼婆子

    “冗官、冗兵大量消耗着朝庭的财税,大宋民间虽然还是一派昌盛之象,但朝廷为其所累,已经有些捉襟见肘,入不复出了。”

    唐奕一口气说完,就一瞬不瞬地盯着老者。心说,考我?老子前世的那个时代信息爆炸,随便抓一个泡论坛的,就能把大宋那点事说的头头是道。

    “至于求变之法……”唐奕沉吟着,“那就不是小子这样的粗人想得出来的了。”

    “足够了。”

    老者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唐奕一头雾水。

    “什么足够了?”

    “能有这般见识,足够了!”老者眼中神采奕奕,似是得了什么不世宝藏。

    “唐家大郎。”

    老者神情一肃,十分正色地道:“我来问你,你可愿弃商从文,拜我为师,学习圣人治世之道?”

    嘎……

    唐奕差点没咽着。这老头太可爱点了吧?昨天刚被自己七侃八侃,聊得晕头转向,今天就要收我做弟子?

    唐奕愣在当场,一时没反应过来。老人也不急,目不转睛地盯着唐奕,看他的反应。

    老人还真不是开玩笑。昨天唐奕的一番惊世之言,让老人家一天都没反过味来,唐奕的凿凿之言一直在耳边轰鸣。

    直到晚上,老头儿才反应过来,比起那番言论,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唐奕这个人。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未识孔孟,却洞悉国家大事,这样的天份要是加以雕琢,那还了得。

    唐奕此时也有点蒙,一时间,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正在这时……

    “兀那马老三!”六婶一声厉喝,脸色通红的冲进店来。

    进到店中,六婶不由分说,指着马老三的鼻子就开骂。

    “老身真的倒了八辈子的霉运才接下你这桩烂事!”

    “他六婶这是……”马老三被骂的一愣一愣的。“这是咋了?”

    “咋了?”六婶一甩绢帕,“你说,你家大伟相上哪家姑娘不好,非要老身到张家去寻这晦气?”

    唐奕自打六婶进门,观其神色,就知道事情办的不顺利。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更加笃定。急忙给老人家抱手告了个罪,先去安抚六婶。

    “婶子消消气,您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唐奕拿来茶碗,亲自给六婶倒水。

    六婶把茶碗一推,“喝什么茶?给老身拿酒!”

    “酒!酒!拿酒!”唐奕忙支应着。

    一碗淡酒送到六婶面前,六婶接过,直接一口干掉,起伏的胸腹方略微平静。

    见六婶稍显平静,唐奕从容问道:“婶子这是怎么了?张家人没给您好脸色?”

    六婶一翻白眼,恨恨道:“若只是那张老汉,就老身这肚量也不会与之动怒。好死不死,正遇上城南徐婆子也上门说合。”

    “徐牙婆?”唐奕一怔,不由和马伯、马婶对视了一眼。

    这徐牙婆不就是昨天那个先要花红谢礼的那个吗?怎么转过天,又有人找徐牙婆提张家小娘的亲?

    原来,六婶到了张家门前还没等进去,就见打南边走来一个穿红戴绿的婆子,手里也提着一只活雁朝张家而来。

    一看是不是别人,正是城东的徐婆子,六婶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心中暗自发苦:怎么和这婆子碰到了一块了?

    这徐婆子在邓州可算是名声在外,有名的死要钱。而且为了达到目的,从来是不择手段。不但城里的百姓看不惯她的一些行径,就连同行都恨之入骨。

    徐婆子见了六婶似乎并不意外。

    “他婶子也是来张家提请?可是赶的巧了,老身也是受人之托,欲说合张四娘子的百年之好。却不知六姐姐是替哪家郎君说合?”

    徐婆子涂了厚粉的老脸笑得拧到了一块儿,扑愣愣直掉渣,看得六婶一阵腻歪。

    “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老身改日再来。”六婶横了徐婆子一眼就要走。

    和这贼婆子赶到了一块哪还有好,倒不如以退为进,等这婆子走了,她再来。

    徐婆妇哪肯让六婶这么就走了?

    “来都来了,六姐姐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