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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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吴军气焰正盛,官军不能敌,金某当时只是一无名小辈,想得便是有的吃便吃,有的喝便喝,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有甚了不起。当年未发迹如此,此时更是如此,这饭菜合口不合口,不都是一个吃嘛,讲究那么多做什么。难道说我嫌不好吃,大人还能去请御厨来为金某做一桌满汉全席不成?”

    “哈哈,好,好。”

    听了金国正的话,李光地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起身,“金国正,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了。有一事我也不能瞒你,总要叫你晓得才行,否则到了黄泉之下也会怪我没与你说明白。”

    “李大人有什么要与我说?”

    金国正酒劲有些上来,脑子开始迷糊起来,只听了前面的话,那最后的话却是没听清楚。打着饱嗝,不明所以的望着李光地。

    李光地的眼神缓缓从他脸上扫过,轻轻的挥了挥手,顿时,六名早就候着的兵丁一拥而上,将金国正一下摁在桌上。一个兵丁死命的按着金国正的脑袋,置在桌面上,任金国正如何挣扎都不松手。

    “李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金国正十分不满,自己虽是钦犯,但皇上没最终定自己罪,他李光地凭什么这般对自己。

    “金国正,你好生听着了,这顿酒菜乃是皇父摄政王特意叫本官为你备下的,好让你吃饱喝足上路,不致到了阴间还饿着肚子。”

    “皇父摄政王?”金国正的酒劲有些缓过来,脑子一愣,便要问什么皇父摄政王?可不等他开口,嘴里里突然被塞上一块破布,尔后那几个兵丁便你拖我抱的将他拉出了驿站。

    驿站外,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一块大石板,石板边站着一个手拿大刀的兵丁,冷眼看着正被拖出来的金国正。

    这会金国正已是知道要发生了什么,但他仍不相信,虽是圣旨来拿自己,但不管自己是不是要被处死,都轮不到他李光地行私刑,得经刑部、都察院议过之后由皇上定夺,现在他李光地半路之上便要杀自己,这算哪门子事!

    苦于嘴里被塞着东西,金国正口不能言,只能怒瞪李光地,不停的挣扎,因为用力过度,眉头上青筋暴起,看着甚是吓人。

    “请金大人上路!”

    李光地鼻子一哧,冷冷的摆了摆手,那些兵丁立即将金国正拖到那石板上,强压他跪下,拽着辫子将金国正的脑袋压在了那冷冰冰的石板上。

    是皇上要李光地杀我?!

    眼角余光瞥见一边行刑手挥起大刀时,金国正眼前一黑,再也无力挣扎,身子一软,随即便听“咔擦”一声,身经百战,由小兵而至提督的金国正便尸首两处。

    杀了金国正后,李光地撇了撇嘴,示意兵丁将金的脑袋用布包上带回京师,尔后才让驿丁们将金的尸体拖到野地里埋了。这些驿丁们都是关宁军的人一路换下来的,都知道要干什么,不必多说,便处理得干干净净。

    在驿站住了一晚后,次日李光地便带着金国正的脑袋快马奔京。而此刻,即将率部奔赴山海关以抗击康熙大军的赵强却在国子监上演了一幕“焚书坑儒”的惨剧。

    第056章 焚书坑儒(一)

    集贤门,国子监的大门,门内院子东西设有井亭,东侧的持敬门与孔庙相通。因集贤门是国子监的主要进出首门,故又被称为龙门,意为入得国子监之士子有一跃龙门之意。

    往常,集贤门进出往来无白丁,士子熙熙而入,谈笑畅语,今日,却是肃杀一片,除了那持矛而立的士兵,再也不见一人,空空荡荡的,让远处偷看的百姓们看得有些堵得慌,不明白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为何那些监生们一个个都不见了呢?但耳尖的百姓们还是隐约听到了国子监内传来的哭叫声,内中还伴有哀嚎声。对这些似有似无的哭声,百姓们是不敢去问半句的,只能悄悄的躲在门后,小声的议论着。要是声音不知觉大了起来,旁边的人就会马上拽拉他一下,然后朝门外指一指,不需多说,那大声说话的人立马就会闭口不语。

    祸从口出的道理百姓们可是知道的,现在城内到处在拿人,虽说抓的不是旗人就是那些汉人大官们,但谁敢保这关宁军就不会拿老百姓开刀呢?虽说街面上的布告贴了好多,但天子脚下住得久了,谁没多长个心眼,总要等局势彻底定了之下才敢恢复如初,这会要是往刀口上撞,那可真是半夜提灯笼上毛厕——找屎(死)了。

    也不是皇上真就在关外驾崩了,还是这大清的江山叫人给占了呢?

    满城的百姓谁也不知道,谁个也说不清现在到底是咋回事,要是说皇上在关外驾崩,太子即位,那江山按理说还是大清的,可那关宁军满城屠杀旗人又是昨说的呢?但你要说大清完了,那显然也不对,因为那关宁军的布告上写得明白呢,现在是宣统元年,坐在金銮殿的还姓爱新觉罗,只不过多了个皇父摄政王摄政,大清还是大清,嘿,这他娘的算哪门子事!

    怪事,千古未有之怪事,国朝数十年来不曾闻也。当年多尔衮当摄政王那会,也没这么怪的啊。

    ……

    哭叫声是从监内的太学门传来的,循着哭声过去,便能看到太学门前的空地上,跪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子们,人数足有数百。士子们如有丧亲之痛般正在那做痛不欲生状,个别激动的还不时拿脑袋往一边的柱子或墙壁上撞去,总之,人群现在很激动,也很愤怒,只差当场就上演一出“血溅国子监,以死保大清”的忠烈场面了。

    而与这些情绪激动的士子监生们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在他们的四周,那些关宁军的士兵脸上满是讥笑,如看热闹般望着他们,偶尔还会在边上喝骂几句。

    对于这些蛮夫,士子们敢怒不敢言,看到笑得凶的,倒也会抬起头来怒看他们一眼,但一瞅对方变了脸子,作抽刀欲出状,那胆气便又上不来,很快就又蔫了下去。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与这帮不知天地君师的粗汉们计较什么,还是找正主子要紧,今儿说什么也不能答应他叛逆贼子!

    太学门下,放着一张大椅,椅上坐着一人,便是那皇父摄政王赵强。

    此时,面对着这数百如哭庙般的士子监生们,赵强气不打一片来,面色铁青,腮帮子隐隐抖动,呼气声也是极粗,听得边上的袁世杰、张玉书等人是惊惧不已。

    满怀信心兴冲冲的来到国子监,准备叫这帮士子们替自己完成清洗满洲的理论编写工程,哪知这些士子们却抱出成百上千册自顺治年间就编写而成的各类书籍,口称大清忠义,死也不愿替赵强去编什么清洗说,最后还在几个义正辞严的监生带领下,集体跪在这太学门下,一个个放声大哭,若不是拦得快,只怕这会已经冲到孔庙去了。

    要是叫这几百士子跑到孔庙去哭,这性质可就严重了,赵强这会可不敢公然和全天下的士子作对,如果让士子们跑到孔庙去,可对关宁军今后的南征不利,到那时,恐怕全天下的地主阶级都要和关宁军作对了,这仗要打到哪天才是个头?

    君不见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就是败在了那帮汉族地族阶级与读书人手中嘛,所以这孔教得重视,得尊崇,至少现在得供着,不然这人心就要向背了。

    但眼前这几百读书人跟吃了火药似的与自己硬磕,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贼逆,是叛乱,这让赵强难以接受,不知道这帮士子们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们都傻了,没有看出这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