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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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如先吹我下边这根萧吧。”
寒烟先是一怔,很快明白了什么意思,顿时鄙夷地看了一眼张问,说道:“好吧,公子到床上去,把衣服脱了。”
张问依言坐到床上,开始脱衣服,一边问道:“几通?”
寒烟刚刚脱下儒裙,这时愕然道:“什么几通?”
张问道:“你身上三个洞,有几个是可以搞的?”
“焚琴煮鹤……”寒烟嘀咕了一声,但还是浅浅一笑道,“后边却是不行,妾身这身子骨可受不了,其他的,公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张问道:“价格呢?”
“妾身挂牌就是三十两。”
“三十两……”张问吃了一惊,脱衣服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银子?”
寒烟点点头:“妾身还有自知之明,三十两黄金可还值不起。”
张问万万没想到嫖妓的价格能这么贵,本官一年的俸禄才四十五两,干一次就三十两?他怒道:“你还不如去抢!而且你抢劫的还是……”
寒烟冷冷道:“你情我愿的,和打劫有关系吗?妾身是风月楼的头牌,就是这个价。”
“得,你下边是镶了金边的,咱可不当冤大头。”张问开始穿衣服。
“公子就想这样走?”寒烟道。
张问回头道:“我连一个指头都没碰你,不这样走,还要怎样走?”
寒烟冷冷道:“门口挂的牌子,挂牌就是三十两。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喊一声,你就会被人抓起来。”
张问听罢一想,自己进来干没干谁说得清楚,要是闹将起来,一会找公差,面子就丢大了。
寒烟见张问没有说话,便说道:“我非讹诈之人,也不稀罕讹诈你的银子,你要是想这样走,至少要留下二十七两,那是给楼里的,我那三两就算了。”
张问说道:“这风月楼也太黑了吧,我还不如付三十两……那个,麻烦你叫人把冯贵喊过来,我没带那么多银子。”
寒烟便走出暖阁,打开门,对外面的人说道:“这里边的公子要见一个叫冯贵的人,给妈妈说一声。”
过了许久,寒烟走回暖阁,说道:“冯贵已经走了。”
张问听罢心中大骂:这个冯贵!居然用这招向管主簿表示忠心,找个头牌想看老子出丑。
寒烟听罢,打量了一番张问,说道:“公子仪表不俗,手指干净指甲无泥,看样子家境还殷实,可以写个条,差人回家取银子便可。”
事已至此,张问只得写了一张纸条:速回内宅,叫我后娘给三十两银子送来。他写罢说道:“叫人去对门茶馆找一个叫高升的人,让他按纸上的意思办。”
寒烟便将纸条递了出去,回到暖阁,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琴弦,等着结果。
两人就这么耗着,寒烟一个人在那拨琴弦自娱自乐,她心里估摸着张问这般张口就说吹箫的人不懂这东西。
过了许久,突然外面一阵喧闹,门外那老鸨喊道:“女儿,快开门……”
寒烟忙起身打开房门,一群人就涌了进来,张问听着纷乱的脚步声不对劲,走出屏风一看,原来是管主簿带来了一帮子衙役,张问虽已经猜到这么个场面,但见这么多公差涌到妓院来,仍然忍不住暗骂你妈的!
管主簿穿着绿色官袍,一帮衙役也穿着公服,见着张问,纷纷跪下道:“小的们拜见堂尊。”
张问左右看了看,高升一脸哭相道:“小的不识字,正见着冯书吏,就把纸条给了冯书吏,不想、不想……”
“都起来吧,赶紧的。”张问红着脸道。
管主簿摸出三锭银子,躬身送到张问面前,说道:“下官不知堂尊来这里玩没带银子,来迟了一步,请堂尊恕罪。”
张问接过银子,说道:“没你们什么事了,回去吧。”
管主簿肩膀一阵耸动,张问知道他在拼命忍住笑。
“是,下官告辞,兄弟们,撤了。”
张问将银子交到老鸨手上,说道:“起来吧,先给你银子,这会儿也没你什么事了。”
老鸨低声下气点头哈腰地说道:“这……这……奴家要是知道是知县大人,就是挂在账上也行啊,奴家……”
“行了,和你没什么关系。”
老鸨走出去之后,张问将房门关上,回头看了一眼寒烟道:“银子结清了,我们可以办事了吧?”
寒烟呵呵一笑,“咱们上虞县的父母官可真是有趣,敢情大人这么一番折腾还有兴致?”
“三十两,不能白给。”
寒烟听罢便走到床边上,开始宽衣解带。这时张问还真没了兴致,心里装着事,提不起劲,便说道:“先别急,让我歇口气。”
寒烟便停下手指,重新给张问泡了一壶茶,又去焚香,一个人细细索索地做着一些琐事。
她坐到琴前,呆呆地望着窗外,叹了一声气,看起来十分落寞。她看了一眼张问,说道:“妾身瞧着,那些官差是故意和大人过不去吧?”
张问抬起头道:“可不是,本官刚上任不到一个月,这下边的人简直要上屋掀瓦了。”
“大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能做上知县,定是进士出身,前途无量,也不必和这些跳梁小丑一般计较。”
张问摇摇头:“你不懂,唉……”
寒烟无奈地笑了笑,又说道:“妾身知道县衙大堂有个雅名,叫琴房,大人乃是真正的读书人,一定懂琴吧?”
张问道:“生疏了……不过这丹青倒还没丢下。”
“大人会丹青?”寒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大人善画山水,花鸟,还是人物?”
“人物。”
寒烟想了想,说道:“工笔细致,写意传神,大人的画是哪一种?”
张问喝了一口茶道:“姑娘也是内行?”
“文人雅士喜欢的东西,妾身都略懂一二。”
张问道:“哦,怪不得是头牌,打小就学才行吧……这里有那套东西么?反正夜还长,我也好久没动笔了,不知道生疏了没有,正好给姑娘画幅肖像。”
“自然有,琴棋书画,样样都有,大人等会儿,妾身取来。”
过得一会,寒烟便取来了书房用的东西,张问看了一眼那套考究的物什,笑道:“敢情这三十两银子,是这么花才值。”
寒烟甜甜地笑了一下。
张问坐到案前,开始自己调色,将各种工具摆放到顺手的位置。
寒烟看着张问那娴熟的动作,笑道:“妾身要脱衣服么?”
张问手里摸着画笔,很快找到了状态,看了一会寒烟,说道:“你这身衣服倒是很有韵味,但是我最擅长的是春宫……这可不好取舍了。”
寒烟轻咬了一下嘴唇,说道:“那穿一点就行了,妾身里边的衣服才是最时兴的。”
“也好。”
她穿的是儒裙,上襦为交领,长袖短衣,听了张问的话,便用纤细的手指脱去了上襦。里面没有亵衣,也没有普通女子穿的艳红肚兜,只有一件绫罗紧身抹胸,裹在胸前。
张问看了一眼寒烟的胸部,两点在抹胸料子上印出来凸起的轮廓。寒烟感觉到张问达专心致志的目光,好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