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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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得着急上火的追着他撵,万一把他惹回来非要灭了咱们,你说你抽不抽自己耳刮子?”

    郭援闻言沉思点头,过了一会突然又道:“可是三公子,淳于将军他们还在乌巢之内,若是不支援……”

    “放心吧,那大酒包虽说是人傻点,但还是能看明白时势的,关键时刻,大不了投降就是了。”

    “投……投降?”

    郭援闻言顿时张口结舌,不知所措的看着袁尚,不知道他为何会说出这般话来。

    却见袁尚一脸正色的抬头望天,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幽幽然道:“其实凭心而论,我倒是希望淳于琼将军能够投降,那个草包要是进了曹军,并得到曹操的重用,说不定可以从内部瓦解,彻底的毁了曹军……咱们也就可以省事了。”

    郭援:“……”

    ……

    话分两头,不说曹操弃了袁尚,却说于禁奉命阻挡张颌,双方迎面碰上,二话不说便厮杀在了一块,兵对兵,将对将,兵兵乓乓的厮杀格外热闹。

    于禁的兵马在数量上不占优势,但皆是精锐强军,人数不占上风却也能拼个旗鼓相当,不落下风。

    问题是双方武将的比拼,于禁与张颌。

    这两个人在后世时都是曹魏的五子良将之一,领兵布阵的本领自不必说,且武艺也都是杠杠的,今日刀枪相见,打起来自然分外精彩。

    但归根结底的较起真来,张颌的武艺委实还是高过于禁一筹,只见一支银白色的长枪在他的手中挥舞的繁花点点,潇洒自如,于禁的刀法虽然不弱,隐隐的却是落在了下风。

    二十回个已过,张颌的身手不慢反快,手中的长枪携带者风雷之势,向着于禁或扎,或挑,或扫,或点,逼迫的于禁浑身汗流浃背,左支右档,显得是分外狼狈。

    又将将巴巴的舞遮了几个回合,于禁终于支持不住,将身子向后一闪,回收一刀使了个虚招,打马跳出圈外,气喘吁吁的打量着张颌。

    喘息过后,方听于禁面带佩服神色的说道:“张将军好俊的身手!不愧是袁绍麾下的第一良将!就算是颜良、文丑全盛之期,比之将军今日,也是强之有限。”

    张颌面色冷然,闻言丝毫没有得色:“阁下过赞了,颜良文丑乃我河北昔日名将,张颌本领低微,不敢与之同列而语。”

    于禁闻言冷然一笑,摇头道:“不骄不躁,却是良才,真是可惜了。”

    张颌双目一眯:“可惜么?”

    “可惜张将军如此人物,却随从与袁绍外华内腐之辈,当真是埋没英雄。”

    张颌不屑一笑:“有话直说,拐的什么弯子。”

    于禁继续道:“张将军今日来救乌巢,但乌巢粮草却依然为我军所焚,足见天意在曹,袁绍好谋无断,色厉胆薄,非为明主,早晚必被我主所擒,将军一代豪杰,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壮?不如投靠曹司空,报效朝廷,不但前途霍坦,更可不负这一身本领……”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张颌一枪直刺过来,边打边道:“多谢好意了,可惜本将并无兴趣!”

    于禁冷笑一声,也不在与之纠缠,转身拨马,朝着乌巢奔去。

    其麾下士卒见主将奔走,也是纷纷弃战而撤。

    此时此刻,曹操已是率领着张辽,徐晃等人从乌巢而出,仰头看了看天色,见夜色已然要过去,而乌巢内的粮草也基本被焚,嘴角随即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本初,这一仗,乌巢被焚,白马是孤赢,延津是孤赢,如今官渡之战又是曹某赢了,没有粮草,你七十万大军旦夕将灭,曹某看你这一次还如何翻身……呵呵,传令三军,勿要在此耽搁,火速退兵乌巢!”

    第十六章 善后

    来得快,走得也快,曹操的兵马风风火火的奔袭烧粮而来,又如同潮水般的激流涌退而去,朝发夕至,不拖不延,单以此来看,就能瞧出曹操治军的严整,手下士卒的精锐程度极强。

    张颌见曹军退了也不追赶,只是急忙命人往乌巢中灭火救援。

    但看这火势乌巢内的粮草只怕是存不住多少了。

    虽然乌巢猛火在前,张颌却也没有忘记另一件大事,在命人救援乌巢的同时,还是重点派人打探袁尚的消息。毕竟袁绍此次出兵乌巢,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袁尚身上。

    斥候很快就带回了报告,称袁尚就守在乌巢正门前南侧的山俪之上。

    张颌毫不迟疑,立刻领兵前往去见。

    赶到的时候,正逢着袁尚率兵下山,张颌翻身下马,急步上前,冲着袁尚拱手施礼,恭敬道:“末将张颌,奉命支援三公子来迟,还望公子恕罪。”

    张颌的语气极为恭敬尊重,因为整个军旅之中,唯有袁尚目光远大,看出曹军会偷袭乌巢,并提前领兵来救,更是险些陷于生死之危,单冲这份直觉与勇气,张颌从内心中已是对这位三公子大感佩服。

    袁尚仔细的打量了张颌几眼,心中暗自称赞,不愧是河北四庭柱成就最高的人,确实是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比之刚才见过的张辽等人也毫无不及。

    “张将军客气了,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我这条小命恐怕就得交代在曹操手里了……”

    张颌闻言摇头,叹道:“惭愧……三公子眼光毒辣,早已看出曹贼奸计而敢来增援,可惜我等皆无从所觉,若是早随三公子之言,又焉能有今日的损失……”

    说到这里,张颌转头看了看乌巢的火势,心下顿时一阵绞痛。

    “火势如此之大,只怕纵是扑灭也未能挽救一二,粮草尽焚,我大军不出数日便然生变,到时又该如何抵挡曹贼……此战危矣!”

    袁尚闻言笑笑,道:“还不至于,我已经命淳于将军留下了后手,粮草的话应该还能够咱们持之一阵,就怕支持不了几天……”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远处一阵轰隆的马蹄声响,却是袁绍以高览为前部,亲自率领大军敢来增援。

    袁尚与张颌不敢怠慢,急忙纵马前去相迎。

    遥遥的看见乌巢漫天的火光,袁绍不由的一阵头晕目眩,一口气没上几乎就要气死过去。

    但见他一张口,“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从马上栽倒下来。

    “父亲!”一旁侍立在侧的袁熙顿时慌了手脚,急忙下马抱住袁绍。

    袁熙心中暗暗叫苦,三弟的风寒刚刚有所好转,如今父亲却又是吐血坠马,袁家这到底是怎么了?

    袁绍吐血坠马,非同小可,三军立时停住脚步,左右侍卫武将大声呼喊,命人速传军医令,一时间颇为凌乱。

    袁绍在袁熙的怀中幽幽转醒,浑浊的双目望着半黑半红的夜空,似是有些迷茫无措。

    过了好半晌,终听袁绍嘶哑着嗓音,愤恨的说了一句。

    “曹阿瞒,你干的好事……”

    正哀怨不已之间,突见袁尚和张颌等人已是打马而来,袁军士卒认得此二人,纷纷四下散开,为两人闪开了一条道路。

    “父亲?”

    “主公!”

    二人来到袁绍面前,急忙翻身下马,看着袁绍虚弱的躺在袁熙怀中,二人心下一时间犹如打碎了五味瓶一样,不知究竟该说作何滋味。

    “显甫……”袁绍虚弱的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