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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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东府那位没人约束着,想怎样就怎样,他还是族长,谁能将他如何?便是老祖宗也不好明说什么。”

    平儿闻言,面色依旧不好,她心里有些难过。

    她名义上是贾琏的通房,可因眼前这位奶奶好妒,这几年来也只顶着个虚名。

    但她隐约知道,贾琏和他老子贾赦的一房小妾不清不楚,只是一直不敢告诉王熙凤……

    否则,不知还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心里叹息一声,平儿问道:“这小蓉大爷怎求奶奶做这事?”

    王熙凤呵呵笑道:“你不是想明白了吗?他想让贾蔷多挺些时日,好让他老子把心思放在贾蔷身上。平儿你瞧瞧,咱们家里这一个个,办正经事时没一个顶用的,可遇到这等歪门邪道,就一个赛一个人精,没一个省油的灯。蓉哥儿这也算是体会到了‘求不得’三个字的妙用了,只要他那顺心顺意了半辈子的老子一日没得手,就会越发不甘心,越想弄到手,也就不会再不要脸的去急着喝冰糖莲子羹了……”

    ……

    麻刀胡同,刘家杂院。

    下午时分,贾蔷刚至门口,就听到庭院里春婶儿嚎啕哭叫声。

    贾蔷闻声皱眉,推门而入,就见春婶儿坐在地上大哭,旁边两个邻里老妇在劝,但语气中难掩同情的幸灾乐祸……

    刘大妞一边抹泪一边劝说,刘老实和铁牛则闷着头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怎么了?”

    贾蔷开口问道。

    春婶儿还在大哭,刘老实和铁牛沉闷的不想说话,刘大妞只顾落泪,倒是一个顽童大声道:“老实大伯和铁牛被码头上的管事的开革了,春婶儿的煎饼摊子也被人给砸了,他们被赶出码头不准在上面讨生活了!”

    贾蔷点了点头,然后对铁牛道:“姐夫,扶舅母进屋。”

    又对刘老实和刘大妞道:“舅舅,表姐,你们也进屋,正好我有事要寻你们商议,此事未必是坏事。”

    “哟,这讨饭的活计都丢了,难不成还是好事不成?”

    方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跟着春婶儿哭的一位老妪听了不乐意地说道,好似刘家不惨她先前都白哭白劝了。

    春婶儿却反口骂道:“关你屁尿事!我家甥儿是读书人,住西城荣宁街的大宅子,他不比你知道的多?”

    那老妪闻言气恼道:“俗话说的好,天大地大娘舅最大。你这外甥儿既然这般能为,如今又没了爹娘老子一个人住大宅子,怎没见他接你们去住?”

    显然,在贾蔷不在的时候,春婶儿或是刘大妞没少宣传贾蔷的家境根底。

    哪怕贾蔷比在宁国府时已落魄十倍,所居之处更是比不得国公府,但相比于这座大杂院来说,还是好的多。

    春婶儿先是一滞,随即生生气笑道:“你当我刘家和你这老货一般不要脸不成?听过外甥是舅家的狗,吃完就走的,却没听说过舅家跑去外甥家吃住的……”

    却不想话未说尽,就听贾蔷微笑道:“孙婆婆说的其实没错,今儿我来,正是想接舅舅一家去我那里住的。”

    此言一出,刘实一家自然吃惊不已,那孙婆婆却是满脸酸涩嫉妒,遮掩也遮掩不住。

    神京城格局,几百年来都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能去西城住,那可是几辈子修来得福气哟!

    ……

    第0009章 警示

    “蔷哥儿,你在说甚?我们怎能去你那里住?不像话!”

    昏暗的堂屋内,刘老实额前的山纹愈发深了,带着苦相说道。

    贾蔷坐在木椅上轻声道:“舅舅,此事必是宁府贼子出的手。以国公府的权势,虽做不到一手遮天,但赶绝舅舅一家并不费力。”

    春婶儿闻言大怒道:“我家又不去招惹他家富贵,凭甚来赶绝我家?”

    见春婶儿瞪向自己,贾蔷嘴角弯起,轻声笑道:“舅母也莫怪我,就算没有我,舅舅一家的日子也难坚持下去了。表姐的身子再拖下去是要出大事的,你们做苦力赚的钱平日里吃喝刚够,却经不起生病。所以,这种卖苦力赚微薄活命钱的营生丢了也罢。”

    春婶儿对这个年岁不大,但说话总是不温不火的外甥儿一点脾气也没有,又不能真动粗,因为她知道丈夫心里极看重这个外甥,只好气恼嘟囔道:“你说的轻巧,有码头的营生,一家人总还能活下去。丢了差事,一家人只能饿死!吃的灯草灰……”

    不过在家多年一直当家的春婶儿,虽姿色不扬,但头脑明显比刘老实和铁牛高明不止一筹,话没骂完,她忽地瞄着贾蔷狐疑问道:“外甥儿,莫非你有好门道?”

    贾蔷没有遮掩,点了点头道:“这几日姐夫陪我一道逛了不少地儿,发现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操办起来,足以养活一家富足生活。”

    春婶儿心里九分不信……

    气色好了不少的刘大妞却笑道:“蔷儿,你先前怎说让我们去你家住?”

    贾蔷道:“为防止宁府贼人起了歹心,害了你们。这麻刀胡同还是太乱了些,容易让人钻空子。”

    又看了铁牛一眼,道:“姐夫看起来凶狠,但实则……”

    这凶神恶煞之人,其实胆小老实的一塌糊涂。

    或许正因此,才入了舅舅刘老实的眼,将独女许配与他……

    铁牛听出贾蔷之意,惭愧的低下头,用胡萝卜般大小的指头搓起衣角来。

    刘老实皱眉道:“蔷儿,宁府贼人果真敢如此?”

    贾蔷摇头道:“不知,但那人无法无天惯了,怎好冒险?舅舅一家搬到我家里,西城多勋贵,他反而有所顾忌,不敢妄为。他能在码头上兴风作浪,但在西城权贵云集之地,他反而不敢恣意行凶。舅舅,我家是二进院子,虽粗陋些,也无甚抄手游廊垂花门,但总比此处好些。我一人住那里太空旷,也担心歹人上门一人难以应对。你们搬过去,一家人正好有个陪伴。”

    刘老实闻言,登时被“一家人”三个字打动了。

    他极疼爱自己的妹妹,妹妹死的惨,留下外甥一人孤零在世,他也一直放心不下。

    念及此,已是心动,只是……

    “这里怎办?”

    不用贾蔷回应,春婶儿就高声道:“门一锁就拉倒!两间房住五个人,晚上隔着墙都能听到铁牛那夯货的呼噜声,迟早被吵死!”

    铁牛只是憨笑,刘大妞则笑道:“娘,你的动静也不小哩,只苦了我和爹。”

    “放屁!你娘睡觉不知道有多清净……”

    刘老实懒得理会她娘俩拌嘴,眉头虽松开,但依旧沉重,问贾蔷道:“蔷儿,那往后,咱们做甚养家糊口?”

    贾蔷微笑道:“舅舅且放心,我虽无手段成就天下巨富,但只要舅舅和姐夫肯出把子力气,家里过上富庶的日子,实非难事。”

    见舅舅一家人依旧难以相信,贾蔷只好透露道:“如今世间好赚钱的营生,大都被权贵巨贾所占,咱们若是轻易进入别家行当,只会被人嫉恨下黑手。万幸,我在孤本古籍中得了两个方儿,是如今这世间未有之奇物。一种容易些,只咱们这一家人就足够,可积攒起部分家当,衣食无忧,也为第二个方儿攒下些本钱。等第二个方儿做起来,那才是一桩富贵营生。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