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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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抄手游廊和垂花门、后花园的宅子都能买得起。”

    春婶儿、刘大妞闻言充满期待的喜悦,铁牛嘿嘿傻乐,刘老实则道:“咱们别的没有,出力气却是足够的,你姐夫没旁的能为,不识字也没多少聪明,但老实能干。”

    铁牛憨笑道:“蔷哥儿,有出力的活你都留给俺,俺喜欢干活!”

    贾蔷微笑点头,道:“好的。”

    刘老实又道:“蔷哥儿,也不必大富大贵,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住不起带花园架抄手游廊的宅子,福薄担不住,有个住处就好。只要能够一家子的嚼用,能有你和小石头读书的束脩,就足够了。”

    贾蔷笑道:“舅舅,这些我都省得。”

    说罢又看向铁牛,道:“姐夫,你生性善良,虽有巨力,却从不恃强凌弱,此为好事,只是不知,若有奸邪歹人欺负上门来,姐夫你敢不敢出手护卫家人?”

    铁牛闻言一怔,随即满面为难起来。

    最后还是刘老实替他解的围,对贾蔷道:“蔷哥儿莫要难为你姐夫,他娘临终前再三叮嘱他,万莫要与人动手。铁牛这孩子没甚能为,但最是孝顺,很听他娘的话……”

    春婶儿也恼火道:“这大傻子在码头上见天被人欺负,要不是有你舅舅在,早被人打死了,也不知道还手一回……”

    贾蔷闻言,心中苦笑,他想了想道:“这样,以后姐夫在外面时,尽量莫要看人,也不要开口说话,更不要笑。”

    这黑牛一样面容狰狞的铁塔大汉,只要一开口,气场瞬间就降低八成。

    再憨憨一笑,就全完了……

    但只要不开口不笑,只凭这一身块头和那张牛头马面般的脸,就有十二分的震慑力!

    当然,这些震慑一些市井泼皮足够了,对上真正心存坏心的权贵,却只是砧板上的一块肉。

    所以贾蔷还要再布置一些后手,以求自保……

    ……

    贾蔷与舅舅刘实一家约定好三日后搬家,就离开了麻刀胡同。

    俗话说的好,破家值万贯,许多锅碗瓢盆茶盅和被褥都要带去,三日功夫都是紧张的。

    刚回到家,天已暮色,他开门时,才发现门洞后藏着一人。

    紧张过后,贾蔷第一时间认出了此人,他微微皱眉问道:“蓉哥儿,你怎在这里?”

    贾蓉似乎才发现贾蔷回来,猛然从门柱上直起身体,压低声音惊喜道:“蔷哥儿,你回来了?”

    不过他没有说太多的话,而是从袖兜里取出一锭银子,一把拍在贾蔷手中,压低声音急声道:“老爷快要对你出手了,他没那么多耐心,蔷哥儿你小心些,尽快去西府寻个跟脚靠山,不然,我也难帮你多少……我先走了。”

    说罢,就急匆匆离去。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贾蓉,贾蔷长立良久后,折身开门回家……

    ……

    第0010章 母女相商

    贾族义学。

    贾代儒将贾蔷的大字拿在眼前看了片刻后,颔首道:“虽然多是匠气,但比先前何止好了十倍?可见只要用心去学,总还是能写好的。”

    贾蔷起身,微微欠身一礼。

    贾代儒看着贾蔷,颤巍道:“汝虽已年长,然读书却并未迟晚。苏老泉,二十七,始发奋。你如今读书,功名还是有望的。不过,字还是要练下去。唔,每日先写……五十篇大字吧,第二日交给贾瑞。”

    说罢,放下贾蔷的大字页,步履蹒跚的出了学舍。

    看着他的背影,贾蔷微微眯眼。

    贾代儒或许是个悲情人物,亦或许是个没多少文华笔墨也没取得甚功名的老童生,但他是个还有些底线的人。

    贾珍想利用这老翁逼他打压他,却是未必能如愿。

    当然,若他还是曾经那个贾蔷,这一招可能十分要命,但如今……

    以一个成年人的理性,曾经海量的阅读,以及科学系统的学习方法,譬如归纳总结。

    都能有效的大大提高学习效率。

    尽管用这种法子练出来的字不如有天赋者写的生动灵活,如贾代儒这般一眼就能看出匠气,可贾蔷需要练得一笔好书法吗?

    如今还是馆阁体的天下,馆阁体讲究方正、光洁、大小平齐,类似后世的衡水体,科场之上,无往不利……

    至于钻研书法,还是等三四十岁后再说罢。

    ……

    荣国府,东北角,梨香院。

    如冰雪般纯洁美丽的梨花早已落尽,一枚枚青色小梨挂在枝叶间。

    幽静的二进院落,前厅后舍俱全,抄手游廊和垂花门精巧,一座小小的假山点缀的梨院多了分趣味。

    廊下纱窗半开,蝉鸣鸟啼间,一只蝴蝶轻舞入内。

    屋里凉榻上,坐着一娴静端庄的美人,正捧一锦帛,杏眸专注的做着女红。

    正这时,一中年妇人亲自端一银鎏青玉瓷盏进来,将盏放在紫檀小几上后,温声笑道:“我的儿,这样热的天,你怎不多歇会儿?这会子做这些急甚?”

    妇人正是薛家的当家主母薛王氏,贾府人称薛姨妈。

    而那娴静美人,则是其女,乳名唤作宝钗。

    宝钗闻言放下手上女红,抬起莹润杏眸望其母浅浅一笑,道:“妈怎不多歇会儿?这会儿去老太太那里坐也早了些,姨妈怕也还在午休。”

    薛姨妈笑道:“还不是因为你哥哥。”

    宝钗奇道:“哥哥又怎么了?”

    薛姨妈无奈道:“要说怎么了,他这回还真没怎么了。只是我问了你哥哥的乳母叶嬷嬷,她说你哥哥连续几日都去了族学,一早就走,下了学才回来。我寻思不明白,这又是怎么了?”

    宝钗闻言笑道:“哥哥日日去学里进益,妈当高兴才是,怎还忧愁不安起来?”

    薛姨妈苦笑道:“我的儿,你哥哥是什么性儿,你还不清楚?他若是能安心去学里进益,怕是龙也能下蛋了。我让老苍头去打听了下,才打听到,你哥哥连日都去学里,竟是为了一个叫贾蔷的才去的。你可知贾蔷是谁?”

    宝钗摇头道:“我平日里不是在家,便是同贾家姊妹们一道下棋针黹,怎会知道外面的事?”

    薛姨妈叹息一声道:“说起来,这贾蔷还是宁府的正派玄孙哪,生的比宝玉还好……”

    宝钗闻言,登时皱起淡雅的眉头来,眼中浮现忧色来,她素知薛蟠一些难以启齿的毛病。

    可以前招惹的多是优伶之辈,若招惹上了贾家的正派子孙,那贾家人怕要动真怒了。

    似看出了宝钗的担忧,薛姨妈反而笑着宽慰道:“乖囡也莫太过担忧,我原也这般操心,可让老苍头寻了你哥哥身边的小幺儿来仔细盘问过后,才知道那贾蔷竟是个戏文里演的那般浪子回头样的人物儿。从前也是个浪荡公子,赏花顽柳惯了,谁知一朝顿悟,搬出了宁府,也不要宁府的银钱救济,自己回到原先家里闭门读起书来。学里贾家太爷几番提问,都能对答如流,可见是真的变了性儿了……”

    宝钗这才明白薛姨妈的意思,面色古怪道:“妈莫非以为,哥哥近朱者赤,受了这贾蔷的感化,也开始用功读书了?”

    薛姨妈讪讪一笑,道:“我也知道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