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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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范玉树凑近脑袋,被赵戎一把推开。

    “擦擦口水。”

    范玉树抹了把嘴,然后抱怨道:“子瑜你不厚道,人家是来找你的,你干嘛指我?”

    “什么意思。”赵戎无辜问。

    范玉树长吁短叹,“我刚刚问了,她们说就是你指的,我睡的好好的突然被叫出去,真是一脸懵逼,而且还算是两个熟人,还是以前长辈组织的一些节庆日聚会上认识的……刚刚太尴尬了,还让她们看见我在学堂睡觉了,回去逢年过节在聚会上一说……完了完了,我爹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赵戎拍了拍好友肩膀安慰道:“往好的地方想,至少还能吃口年饭再死,不用做个饿死鬼。”

    范玉树:“……?”

    上午的课在赵戎对好友的安慰中结束,本以为上午的风波只是这次学馆夺魁这一浪的顶峰,过几天浪头便会下来,然而赵戎却没想到这才只是个开始,往后两天,不仅下课后赶过来观赏他英俊容颜——赵戎笃定这一定是主因——顺带请教学问的女学子络绎不绝,连上课时的艺学先生们对他也格外好奇,特别是教乐艺的思先生更是进门就问“谁这回乐艺考了六分”,说完思先生自己都笑了,也是引得哄堂大笑,只有某人战术低头咳嗽。

    不过相比起脱离原先的小透明处境被先生们特殊照顾外,最让赵戎头疼的却是他的几门满分考卷被各科先生当作模板范文张贴了出来,随后不出意外的在学馆内被争相传抄,在六堂学子间传来传去的主要是诗赋艺的《离神赋》、经义艺的试策题,还有他书艺考试写‘一扇幽窗’的书法。

    其实对于这种情况,赵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毕竟考试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的卷子会被先生们张帖……

    不过稍微庆幸的是,画艺考试的《齐家三美图》并不再其中,没有被那位段先生公布,否则赵戎觉得真得社死了,而且万一真的放出来,他一个‘不是正经人’的标签八成是跑不掉了……只是不知若真的发生了,眼下这些源源不断的‘来客’会不会少一些,这也算因祸得福?

    除了这些之外,这次大考夺魁属实是让赵戎名声大噪,甚至传出了学馆,在书院中都有所波澜,这几日放学,赵戎除了收到一些学子同窗们休沐日聚会的热情邀请外,还零星收到了几张书院内文会雅集的请帖,赵戎有些好奇,估摸一番,应该是他做出了一篇学子阶段的满分文赋的影响,被那些士子师兄们所得知于是好奇发出邀请给他。

    不过赵戎休沐日忙着呢,哪里有功夫去凑热闹,便都礼貌婉拒了,暂时不想参与这种书院社交。

    如此热闹了两天,大考成绩的热度终于散去了一些,期间,赵戎忍不住找机会朝鱼怀瑾好奇问:“怀瑾兄之前摘第一,放榜后也是这般热闹?”

    鱼怀瑾看了他眼,然后默默做了一个赵戎这几日无比眼熟的动作……从袖子中掏出一份手抄稿,板着小脸道:“子瑜兄能否给在下讲讲经义的这道试策为何如此破题……”

    赵戎:“……”

    终于将要迎来学馆每月的休沐日,放假的前一天下午,有两节书艺课,本来是赵戎代课,只是不知为何长期喜欢划水的朱先生忽然派书童通知赵戎,这两节课她会过来上,赵戎略微好奇,不过倒是没异议,而且,话说好像好几日没见到朱幽容了……在上课的钟声敲响前,赵戎在座位上好好就坐,和众学子们一起等待某位大胸女先生的来临……

    ……

    第七百零四章 朱幽容:你真行啊赵子瑜

    静尘堂内,正当朱幽容怅然若失之际,苏长风也加入了讨论中,学着段酒令将一份卷子递给同事们。

    “诸位可以看看这篇文赋,也是这位子瑜学子写的。”

    众人从那副美人画上回过神来,朱幽容听到某人名字也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准备伸手先拿,不过却有人比她更快,靠苏长风最近的段酒令眼睛一亮,顺手接过卷子,低头刚读了一会儿,便面色感慨起来,引得其余看客愈发好奇。

    但朱幽容却只是扫了眼同事们,也未恼抢卷子的段酒令,女先生脸色有些兴致阑珊,转头看了看左右,然后没去理注意到目光后朝她善意微笑的苏长风,她又看了眼桌上那副“齐家三美图”,便转身准备回漪兰轩。

    某人画里都没想好她的位置,更何况诗赋里呢……

    某位‘大师姐’抿唇,就在她背身离去之际。

    “……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另一边人群里,段酒令抬首奇问:“……嘶,苏兄,这篇文赋……额叫什么来着?”

    “叫《离神赋》。”苏长风转头看着门口处某个正离去的女先生背影,微微皱眉间随口道。

    “离神……赋……”段酒令与身边探头的同事们一起目不转睛速读了会儿,这位光头先生忽然叹了一口气,抬头一本正经道:“苏兄,我承认了,这位子瑜学子比我还贪‘色’!”

    苏长风与其它先生:……

    “段兄能不能不要如此孟浪,这里是静尘堂,若是孟先生在定要罚你。”苏长风忍不住了,呵斥了一声,转而摇摇头,指着赵戎的那篇文赋道:

    “这明明是锦绣文章,精萃文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云髻峨峨修眉联娟’……单独拎出来一句都是绝妙文华,才华横溢,如何在你眼中就是情色之词了。”

    段酒令摸了摸头,耸肩无辜道:“你们在想什么呢,我之前都说了贪‘色’是在夸他,又不是说他真的好色,只是说这位‘子瑜学子’有一双能发现绝色、绝景的眼睛,这种欣赏能力才是关键,不然如何能写出这些……额朱道友,你在干嘛?”

    段酒令正在解释的话音一顿,微楞问道。原来是他身前围观人群中突然伸来了一只皓腕霜白的玉手,待抬头望去,正是去而复返的朱幽容。

    “拿来。”她面无表情,言简意赅。

    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段酒令与同事们都是一愣,毕竟一上午都习惯了朱先生礼貌但温柔的话音,怎么眼下忽然有点不客气起来了,额是和苏长风一样,误会了段酒令,以为他是在说她所欣赏学子的坏话?一些先生们暗道。

    段酒令也是心里犯嘀咕,不过还是咳嗽了两声,老老实实把这篇文赋交到朱幽容手上。

    若换做是苏长风或者其它先生这样,反正是老相熟,段酒令也就笑骂嘻哈的过了,但是面对朱幽容,不只是他,或者说静尘堂大多数先生们眼下都会收起调笑,严肃起来给佳人面子。

    段酒令认真解释道:“朱道友,其实在下是在夸这位赵学子……”

    “知道,我就是好奇。”

    众人只见某位女先生表情稍缓了些,点了点头打断了段酒令话语,然后她又扯了下唇角,微笑着柔声:“也想看看他……嗯就像段道友刚刚说的……看看他欣赏美的眼睛有多厉害,再看看又是哪一位幸运的女子。”

    朱幽容边说边低头懒散的阅览,“离神……赋对吧,哦,看来应该和山下不远的离地有关系了……”

    她随口说到一半,顿了顿,后面的话便只响在心间了,没有说出口:和离地有关系话,那就是写某位离女了?你真行啊赵子瑜,下山考个试都有艳遇呵呵……

    段酒令与苏长风对视一眼,后者失笑道:“